但宗青耕知道他要繃住。
南花朝難得這麼多話,還是緊鑼密鼓地一哄而上,一點都不給宗青耕和代當康單獨說話的機會,宗青耕在試圖重組自己語言系統的同時,心裡給南花朝磕了三下。
此刻,代當康遊刃有餘的樣子看得宗青耕都快有一股無名火了,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兒。
“既然你沒事的話那我們……”
宗青耕無頭無腦冒出這一句,剛轉頭就撞見另一波過來的人。
前些時候,另一邊。
朱攬陽快尷尬死了。
他現在走在中間,左邊一個不知道在和誰賭氣臉掉得和馬一樣長的文樂,右邊是看見文樂跟看見爹媽一樣的宣穭,自己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就像那種不識抬舉的牆。
你要問為什麼朱攬陽不識相走在中間。
朱攬陽:請蒼天辨忠奸啊,是文樂硬拉著我讓我站中間的,你以為我想!
而且,說句實話,朱攬陽和文樂不熟,是知道他是文鰩魚一族出去闖蕩但失蹤後來自己找到家但不回的少爺,他和那個陰晴不定炸藥桶還更熟一點。
那你想和炸藥說話嗎?
朱攬陽連連搖頭。
“你在幹嘛。”
朱攬陽控制不住翻了個白眼。
宣穭譏誚的聲音以相當詭異難以忽視的角度傳到他的耳中:“有病就去治,這裡大夫很多,不是嗎?”
朱攬陽:……滾吧你。
“找人要緊。”
還是文樂的話好用,宣穭這傻子直接閉嘴了,朱攬陽很享受這借東風來的安靜。
結果沒安靜兩秒,他自己突然叫了一聲:“啊!”
那兩個人俱是嚇了一跳。
“怎麼了?”文樂禮貌地問他,“有什麼情況?”
宣穭說話就沒這麼客氣了:“我就說吧,你有病,快去治。”
朱攬陽沒顧上和宣穭鬥嘴,也沒和文一句:“我到時候來找你們不用擔心我真的不用擔心我”,躥得飛快。
為什麼他走得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