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你綁過來也沒用吧,”宣穭抓住重點,“你能幫他們幹什麼呢?”
代當康回應道:“這只是他們現在的想法。”
眾人:“現在?”
“嗯,”代當康一臉平靜,“他們一開始的確想綁架我打劫來著。”
眾人:……
好一個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就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來啦?
心真大啊。
“那你居然還樂意幫他們做事……”宣穭聳聳鼻子,“你人真好。”
“他們又不是一直是壞人,生活所迫,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
代當康低下眼,光灑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宗青耕站在他的不遠處,看樣子,之前像是走近了一步。
現在,他望向代當康,目光沒有絲毫躲避,一臉平靜地開口。
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奇怪的是,他一開口,全場不知為何,莫名寂靜下來,知情者不知是不是看熱鬧,不知情者不知是不是跟著他們一起湊熱鬧。
這可是宗青耕表白後,他正式對代當康說的一句正常話啊!
可風暴中心的兩個人,感覺到周圍的不正常,但彼此都沒對此開口。
宗青耕此刻不知道為何,心裡很平靜,也不知道怎麼說,像是……那種死水,帶著一種“你知道就知道吧那咋了”的自暴自棄感——俗稱,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咋了,喜歡他是我的事,告訴他了,他怎麼想是他的事,和我無關了。
誰讓他聽見的呢。
說實話,這種想法有點對不起代當康,但宗青耕現在就是那種倒打一耙的碰瓷人,易碎,生怕有人一摔,他就徹底暴走,當場發瘋。
那咋了,代當康偷聽我說話,他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呢。
宗青耕心裡打翻整個廚房調味品架的五味雜陳,只有他自己能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地拿起一把勺子,舀一勺,一飲而盡。
代當康聽到了宗青耕的話,回頭。
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