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疑惑,問:“怎麼奇跡了?”
“代老闆和玄侶青不熟,但玄侶青很少和不熟的人會聊得這麼開心。”
宗青耕一歪頭,但想到之前離朱府大婚時,玄侶青那個樣子,也能理解——雖然他堂堂妖王的身份撐在這裡,但宗青耕瞥見,他攥衣袖的指尖白得嚇人。
朱攬陽盯著玄侶青陽光剪影,喃喃自語,聲音含糊不清:
“上一個和他聊得這麼開心的人,是……”
說到這裡,朱攬陽突然止住話,像是意識道自己說漏嘴了。
宗青耕瞥了一眼,沒開口問,默契地和他翻了這一頁。
“對了,”宗青耕換了個話題,“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報答你們?”
“不必不必不必不必,”朱攬陽連連擺手,“這些時日在你們店裡多有打擾,你們這麼照應我,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宗青耕堅持,話語難得這麼鄭重:“怎麼不能,必須說。”
“不是,我真沒什麼想讓你幫忙的,”說著,朱攬陽掃了眼玄侶青,“而他的心願,那誰也完成不了啊。”
宗青耕:?
“他想找人,”朱攬陽一挑眉,“你會嗎?”
“這……”宗青耕一頓,“我可以試試。”
“那我朱雀也太強人所難了。”朱攬陽笑笑,擺擺手。
宗青耕眨眨眼:“這個人對玄侶青而言很重要嗎?”
“嗯,”朱攬陽點點頭,“她……”
這個人的名字,朱攬陽不知道,只有玄侶青知道她的名字。
朱攬陽說,之前和玄侶青在一起時,從來沒見過這位女子,她好像是突然出現的。
在她出現的那段日子,在朱攬陽眼裡,玄侶青面相都和善多了,手段也比平常溫和多了,甚至不會天天易容了。
而且,她手好巧,玄侶青衣服的繡花看起來像剛盛開的,朱攬陽翎羽織成的圍巾是那麼高貴,離雪見腰上掛的全是她做的香囊。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啊,誰會不喜歡?
身為玄侶青的摯友,毫無疑問,對於她的存在,離雪見和朱攬陽都很高興,畢竟,誰想看見一個天天吊著死人臉的領頭呢。
朱攬陽常常拿她在玄侶青面前打趣,不得不說,那時候,玄侶青的笑還算是笑。
“這人我沒見過啊,”朱攬陽笑著問,“你怎麼和人家聊這麼來,一見如故啊?”
“我和她前世見過,”玄侶青笑道,“你信嗎?”
“還扯上輪回了,”朱攬陽翻了個白眼,“那你是不是還要說,她上輩子是你的娘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