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任務啊。”葉清川聽了江溪雪的話,裝作失望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這個系統終於想起來關心一下每天都在孤軍奮戰的我了。”
他搖搖頭,又埋進書案前的那堆文書裡。
“誒,回來!”
江溪雪敲打著窗,扯住裡面那人寬大的衣袖。
“我和你說認真的呢!”她趴在窗臺上,腦袋探進屋裡,“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葉家娘子那邊,你可有知會。”
“姑奶奶,把心放肚子裡吧。”葉清川怕她摔了,扶住江溪雪的胳膊。
“早就和她說過了,她還主動聯絡了人,要載我們過去。”葉清川老神在在:“而且,就算我不說,以原主的考試經歷來看,葉母也早該瞭解流程了。”
“我們?”江溪雪沒在意他的玩笑話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對啊,我們,我們作為系統和宿主的關系,難道不該是一體的嗎?”
葉清川抬眼直視江溪雪:“難道你要讓我一個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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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江父將手中的素瓷杯重重地磕在木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
“自古以來,科考都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姑娘家的跟過去幹嘛?”
“更何況你大字不識一個,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難道你要去伺候他洗腳嗎?!”
江父大火:“別說你還沒和他事成,日後哪怕是成親了,也不能幹這樣自降身份的事!”
他嘴邊的鬍子一聳一聳的,十分不屑。
“他不是什麼天潢貴胄,不配有什麼三妻四妾,你別覺得他比你多讀了些書就是人上人了。”
“私底下的品行,誰又知道呢?”
江父拉住身邊坐著的江溪雪的手,少有的語重心長:“別覺得咱農戶出身低人一等,不用試試聽他的。”
江溪雪算是聽懂了,江父這是怕自己被情愛蒙了心神,失了自己。他怕他的女兒陷入對葉清川的個人崇拜裡面,那怕是去科考,也要追著一起。
江溪雪心中一陣暖意,回握住江父的手。
“爹,您別擔心啦,我和他一起去省城,不是為了伺候他,是為了蹭他家租的馬車,出村瞧瞧世面。”
“這有什麼好瞧的?我們清水村有山有水,不夠你看的?”
江父和清水村的很多人一樣,一輩子都紮根在清水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的集市。
他們生在清水村,最終也死在這裡,從沒想過要出去看看,自然不會理解江溪雪所說的“見世面”。
“爹。”江溪雪靠在江父肩頭,慢慢悠悠道:“聽說省城的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樣去學堂讀書,我想去看看她們的學堂是什麼樣子的,學了些什麼。”
“聽說外面的姐妹們可以和喜歡的男子在樹下花前相會,我想知道,他們相愛幸福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