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從前語文課都用來補覺,被上天看不下去了,特地來抓她和葉清川到這裡來與各類文科打交道。江溪雪被心中的想法逗笑,捧著書一個瞌睡就將腦袋磕到了書案上。
一旁被烏閆盯著寫文章的葉清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一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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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是在臘月二十八,再過兩天該是除夕了。崔密懷裡抱著個湯婆子,閉著眼窩在椅子上,聽著烏閆讀葉清川昨日所做的文章。
“尚可。”
剛一讀完,崔密便給出了二字評價。
“不過還不夠。”
葉清川已經習慣這人如此說法了,這些天來,寫的文章就沒能夠入他眼的。
要麼是“尚可”,要麼是“笑話”。
葉清川在心中長嘆一口氣,繼續聽面前人的點評。
這幾日過於寒冷,家裡炭火不夠,被褥也薄。江溪雪昨夜在床上裹著被子翻來覆去,許久都沒能睡著,現下在暖烘烘的火爐旁睡得倒是香得很。
葉清川一邊豎耳去聽崔密講話,一邊側眼瞧著伏在書案上睡著的江溪雪。心中暗自算盤著,若是買一個這樣能取暖保溫的火爐,在京城的消費可是夠用的。
實在不行就去賣書吧,偷偷賣,不讓先生知道。
葉清川思緒已飛,渾然不知崔密早已不再出聲了。
“咳咳。”
一旁站著的烏閆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這才堪堪將神遊天際的葉清川拉了回來。
“老師!”
葉清川瞬間方寸大亂,不敢再東張西望,只低頭準備挨訓。
江溪雪依舊沉沉睡著,還砸吧了兩下嘴,在三人安靜的氛圍裡尤其顯得動靜大。
“烏閆,去給她拿個毯子。”
“是。”
烏閆進屋拿來毯子,輕輕蓋在睡著的人身上。
葉清川察覺到崔密將視線從江溪雪的身上移到自己身上,頭埋得更深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烏閆沒答,那便是問自己的。
“臘月二八。”
葉清川抬頭。第一天上課時崔密便對他們做了要求,講話時必須看著對話的人,不許低頭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