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本不是什麼毒物,但是化成水銀,卻是劇毒。又加之烏頭貝母相攻,白芍藜蘆相剋,更是毒上加毒。這老東西,心思如此的惡毒。”
蕭晉看著桌子上的物什眉頭緊皺,沉聲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或者動機呢?”
寄清漪勾唇淺笑:“蠱毒。”
她將丹藥放到手裡:“這丹藥裡有南疆的蠱蟲。”
何清訖猛的把寄清漪手中的丹藥搶了過來:“有蠱蟲你何故要拿著,還不快快放入盒中。”
寄清漪笑出聲:“無妨,此種蠱蟲要放到嘴裡吃到肚子裡才見效,且此蠱蟲本就原有吸收毒素的作用。”
何清訖總覺得,自己今天今天一天都有種多管閒事的樣子,賭氣的把丹藥放到盒子裡不再理寄清漪。
蕭晉神色凝重,盯著寄清漪道:“你不準再去修仙會。”
寄清漪不解道:“為何?”
蕭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指了指桌上的物什:“這麼危險,我如何能讓你再去修仙會?”
寄清漪反唇相譏:“我不去那帝都的百姓怎麼辦?您晉王爺可是會捨身入會?”
蕭晉還未回應,便聽何清訖說道:“入會?清漪你要入會?”
寄清漪點了點頭:“自是,不過不是現在,要等到七天之後。”
“七天?”,何清訖問道:“為何七天?是有什麼原因嗎?”
寄清漪指了指丹藥:“那教主讓我們分成十份,定是前幾日這毒蟲在吸食人體內毒素,效果見好。我們那時去修仙會,謊稱家母身體好轉,心中感激,並對教會膜拜不已,特地前去入會。等進去之後,我們便找到他們的老窩,給他一窩端了。”
何清訖思索片刻,又問:“如此甚好,僅僅憑藉一顆丹藥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找到幕後主使,定能一窩端了。”
“那老東西后一定有更大的魚。”蕭晉凝眉思索,這案子,倒是有些棘手了。
“為何這麼說?”何清訖有些疑問。“如果他後邊有更大的勢力,為何行事這麼小心翼翼?”
蕭晉冷笑一聲,表情凝重蹙著眉頭道:“如果背後沒有更強發的勢力,此等大規模的害人,他是腦子有坑才這麼做的吧。且他背後這人目的,恐不僅僅是殺些人而已。”
蕭晉語氣中的鄙夷讓何清訖瞬間黑臉。嘴唇翕動,張張合合道:“我是一個文人,不跟汝等粗魯之人計較!”
蕭晉正準備回幾句,被寄清漪攔下道:“都住嘴,蕭晉,我需要去一趟義莊。那幾個人的死狀跟水銀中毒不一致。”
蕭晉沒再說什麼,派了幾個奴才去準備東西,還順手在寄清漪頭上揉了幾下,看的在旁邊的何清訖雙眼冒火。
義莊在城東,距晉王府倒是沒有多遠,駕著馬車片刻就到。
剛到義莊推開義莊緊閉的大門,寄清漪感覺不對勁,擺擺手示意跟著的兩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