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出口是一方更大的水牢,水牢建在山洞之中,從頂部垂下來的是巨大而粗壯的鐵鏈。無數根的鐵鏈連線在洞頂與地下,鐵鏈的尾部赫然是許多衣不遮體的人。
寄清漪走下臺階仔細觀察,瞧見這些人許多都是閉目無神,即使是睜著眼睛的人,眼神也是無光。
何清訖拽了拽寄清漪的衣角,輕生問道:“這些人,我怎麼看著不似中原人?”
“恩。”寄清漪發出一聲單字音道:“本就不是中原人,是南疆的人蠱。”
何清訖愣了愣:“南疆人蠱?人也可以做成蠱?”
寄清漪蹲下身子,用手在一人面前晃了晃,站起身說道:“如何不能?這是母蠱,用作飼養蠱蟲的媒介。這些個人蠱若是被解開,那個個介是猛如貔貅的死士。”
她頓了頓又說:“不,他們已經死了。沒有自己的意識,比畜生還不如。”
何清訖跟在她後面說道:“那這人蠱是如何練成的?”
寄清漪眼神突然凌厲起來,她沉聲道:“懷孕的婦人在嬰兒還未出生時,將蠱蟲放入體內,後令婦人整日以毒藥為吃食飼養,待到十月懷胎分娩時破體而出,人蠱製成。”
何清訖皺眉道:“竟然這般殘忍?人蠱一出一屍兩命。”
寄清漪秀眉輕蹙,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思索道:“可這些人蠱到不像是出生便是人蠱的,像是後天製成的。”
“如何說?”何清訖走到她旁邊問道。
寄清漪指了指這些人蠱道:“我對這些也不是特別瞭解,南疆的蠱蟲什麼我也是曾經在教科書上見到的,這些人有些像是被下了降頭的,之後再將蠱毒混合著一些禁忌藥物餵養。”
“降頭?”何清訖又道:“降頭我倒是有所耳聞,下降頭之人都是一些心懷不軌的術士,以此來謀取錢財。”
寄清漪點了點頭,她自顧自的往深處去,深處是一方更大更開闊的水牢,只是深處的水牢並不見得一絲人蠱的跡象,只有許多的鐵鏈在水底穿插。
何清訖跟在她後面,謹慎的關注著因為的環境,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要緊張留意。
寄清漪已經能確定修仙會只是一個棋子,修仙會後面的人才是大主宰,他們利用修仙會來製造動亂,密謀已久。想必著玉佩的主人所在的門派才是有謀略的人,只是修仙會太不聽話,妄想脫離桎梏,於是才有打鬥一說。
何清訖好似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在後面同她說道:“清漪,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的背後主謀,和玉佩所有方有關?”
寄清漪回頭衝他一笑:“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許是那方人嫌棄修仙會不聽管教,手腳伸的太長。”
何清訖點點頭,兩人便一起向更深處走去。
洞內別有洞天不說,這洞的更深處也是令人驚奇不已。二人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穿越了好幾個洞,這是第四個洞,洞內的牆壁上有許多的壁畫,壁畫上畫著許多形態各異的人,這些人有的拿著桃木劍有的挎著青龍刀,雖然是潦草的筆畫可還是讓人感覺別樣有氣勢。
“這些看著像是武林秘籍。”沒等寄清漪說話何清訖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