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粗著嗓子道:“生客就不好好招待了？”
老鴇扭了一下水蛇腰調笑道:“哎呦，哪兒能啊，看爺說的，來給爺上座。”
說著招呼過來幾個好像將白麵敷臉上似的幾個白嫩小倌:“你們幾個好好服侍這兩位爺。”
紅塵眼睛瞪的賊大，不動聲色的躲到了寄清漪的後面，小聲道:“我怎麼覺得這裡的人都好彆扭啊。”
寄清漪暗暗偷笑，當然彆扭了，都是清一色的嫩白小嫩肉，還異常懂事兒的那種。
寄清漪拉著紅塵上了二樓，剛落座就讓老鴇上了幾道好菜。那幾名小倌本來想湊過來，但被寄清漪一個眼神兒給瞪了回去，可憐巴巴的站成了一排。
其實自從遇見蕭晉之後，寄清漪來勾欄的目的又多了一個，那就是來找線索。
因為之前逗何清訖的時候，何清訖同他八卦過帝都好男色的官員，其中一個就是這左侍郎。
寄清漪吃了兩口菜，瞄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小倌們，輕咳了聲道:“你們可認識左侍郎。”
幾位小倌皆是一愣，不過表情還都挺正常的，其中一個扭著身子笑了笑道:“爺說笑了，來我們這裡的都是客人，什麼左侍郎右侍郎的，我們可都不知道。”
寄清漪心下一愣，還都是經過專業修煉的，嘴巴都還挺嚴實。
她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往紅唇嘴巴里塞了一塊兒肉:“不知道？聽說他可是你們這裡的常客。”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然後享受著屬於土豪的目光。切，誰沒個銀子敢來逛勾欄啊。
其中一個小倌坐不住了，上前兩步走過去笑道:“要說這左侍郎啊，我們也只是略微瞭解而已，他來了不怎麼點我們，啟兒和他比我們熟的多。”
“啟兒？”寄清漪皺了皺眉道:“是和他經常來往？”
這小倌不著痕跡的把銀子放到了袖口裡說道:“可不止是經常來往，有時還會把啟兒帶到他府裡去，因為這個啟兒可沒少受那母老虎的打。”
這左侍郎還有妻子？轉念一想就覺得這古代人再怎麼愛男色也是要傳宗接代的，於是就又問道:“啟兒現在在哪兒？”
那小倌輕皺著眉頭想了想道:“許是在大理寺被審訊著呢。”
寄清漪一聽，便覺得這事兒打聽著不那麼難了，就問道:“這啟兒難不成昨夜在左侍郎府中？”
“可不是嘛。”其中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小倌兒說道:“就是這麼不趕巧，那左侍郎昨夜才將啟兒給帶回去，今兒早那府裡就發生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