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估計頭一次幹這種事情還沒殺過人,放柴火的時候沒注意火候。不過寄清漪可是不會給她一回生二回熟的機會,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厲聲道:“誰指使你的?”
寄清漪估摸著一個小小的丫鬟也不會整出這種事情,她突然覺得自己挺悲哀的,自從認識了蕭晉之後就總是提心吊膽的被人暗殺,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想想看這都第四次了,寄清漪真懷疑是不是和蕭晉八字相沖。
那丫鬟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也不說話,寄清漪正思量著怎麼讓她開口,就被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
蕭晉本來是看完了摺子想著來找寄清漪嘮嘮嗑,結果剛進院子就聽見寄清漪高昂的咒罵聲,他快步走了過去,就看見寄清漪裹個浴巾站在那裡,地上跪著的正是今早還是他貼身丫鬟的碧翠。
蕭晉走了過去,問了聲:“這是怎麼了?”
寄清漪還沒說話,那碧翠就‘哇’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是梨花帶雨,人見人憐。碧翠委屈的哽咽道:“王爺~奴家給寄姑娘燒洗澡水,正燒的好好的寄姑娘就突然跳出來打奴家,還說奴家要燒死她,奴家冤枉啊,奴家掌握著溫度,用的都是服侍王爺時一樣的溫度。”
瞧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是寄清漪突然跳出來打她沒錯,可她不想煮死她,她也不會突然跳出來啊,她閒著沒事找一個丫鬟事情幹嘛。只是現在這水過了這一會兒也不怎麼熱了,而且剛才寄清漪及時跳出來,沒等她把水煮的特別熱。
寄清漪覺得這次雖然自己委屈,但是按照現場證據來說她比較理虧,反正也沒在怕的,被罵也就罵幾句了,反正她是不想也不敢再讓這個丫鬟伺候她了。
於是寄清漪就特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反正她就是想燒死我,不然我也不會跟一個丫鬟較勁,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會再讓她待在我的院子裡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明天就回尚書府,雖然那裡也不是我家,但是之前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個碧翠低下頭嘴角掛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不過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了,因為蕭晉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冷聲道:“你現在收拾著東西滾出晉王府。”
這個碧翠一臉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跪著走道蕭晉的身邊,抓住他的衣角道:“王爺,奴家可是李娘娘賜給您的。”
寄清漪一聽就明白這個叫碧翠的丫鬟為啥這個硬氣的敢煮起自己了,原來背後有李娘娘撐腰,真的不得了了,好怕怕。
蕭晉依舊冷著臉,眼神帶刀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如果不想讓我把你送進青樓,就趕緊走。”
碧翠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樣,一下子癱倒了地上,寄清漪別開臉不想再去看她,古代女子介是這樣,秉著女為悅己者容的信條,遵循著女戒和各種教條,沒有自己的思想。
等這個叫碧翠的丫鬟走了之後,寄清漪走進屏風裡穿上了衣服,等出來的時候蕭晉已經坐到了椅子上喝著桌子上的茶了,寄清漪走了過去,看著他問道:“我這個理由這麼牽強,你就相信我了?”
蕭晉喝了一口茶,姿態頗為悠閒的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道:“牽強?哪裡牽強了?我未來的夫人就快被水給燒死了,我還不做出點兒措施?”
寄清漪也坐到了椅子上,淡淡道:“可是我沒有證據啊。”
蕭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用胳膊支起上身越過茶桌靠近寄清漪道:“怎麼?還需要證據嗎?你的話就是證據啊。我未來的夫人說什麼都是對吧。”
寄清漪承認自己被暖到了,她心情好的呲牙笑了笑:“對了,你今天的案宗拿過來了沒?”
蕭晉點了點頭:“拿過來了。”
寄清漪單手托腮的看著蕭晉,問道:“怎麼樣?案宗裡怎麼說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死因是什麼?”
蕭晉伸手颳了她小挺的鼻尖道:“明天再說吧,大晚上的說這些你不害怕啊?”
寄清漪彆扭的往後縮了縮,摸了摸鼻子道:“有什麼可怕的,都是死人,反正也看不到。”
蕭晉一副驚奇的模樣看著寄清漪笑道:“呀,我們寄清漪姑娘不怕鬼啊?”
寄清漪對於他這個稱呼也是彆扭的要死,但想著他們都要成為夫妻了,也就任由蕭晉叫了,這就是名分的重要性。
寄清漪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道:“鬼不也是人變的啊,鬼裡面也有好鬼,人裡面也有壞人。有些人啊,披著一張人皮,卻總不做些人事,比鬼還可怕呢。”
蕭晉被寄清漪這一番理論說的一愣,頓了頓說道:“死亡時間是寅時,死亡原因是因為被物體多次打擊太陽穴所致,身上還帶有多出傷痕。”
寄清漪想了想又問道:“那個叫啟兒的小倌詢問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