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直徑走到門口離開了。何小白小步跑到桌子旁邊,抓起菩提子看了看道:“哥哥,這個珠子怎麼是這個顏色的?像樹枝一樣。”
何清訖皺著眉頭看了看,又低頭瞧了瞧手上的黃符,不時便有下人帶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何清訖連忙站起身騰出位子道:“大夫,你看她是否只是感染了風寒?”
大夫坐下把了把脈,寄清漪在半空中也瞧了瞧自己的手腕,好像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感覺。大夫很快就站起身說道:“這位姑娘只是感染的風寒,並無大礙,老夫待會兒給你開一張藥方,你且去抓藥,熬上一劑次日便會好的差不多了。”
何清訖送走了大夫,讓下人去藥店抓藥,他自己看了看手上的黃符,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到了懷裡。寄清漪身體沒辦法動彈,靈魂也上不去身,只得傻兮兮的往半空中一趴,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
她看見何清訖餵了自己藥之後,就抱著何小白坐在她床邊看著她。何小白手裡把玩兒著那一串菩提子,又將菩提子在寄清漪臉上晃了晃,然後扭過頭對何清訖說道:“哥哥,那個和尚為什麼要姐姐戴這個東西啊?”
何清訖沒說話,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何小白見何清訖不說話就趴到床邊兒上道:“我現在給姐姐戴上好不好?”
說著就把菩提子放到寄清漪的手邊。說來奇怪,那菩提子一碰到寄清漪的手,寄清漪就開始頭疼,是那種像被人撕裂了腦子一樣的疼痛,令人懷疑人生。
好在何清訖連忙把菩提子那了過來,訓斥何小白道:“要放也是要等到你姐姐醒來之後。”
何小白縮了縮脖子道:“我知道了。”
何清訖眉頭一直皺著,時不時的就伸出手摸摸寄清漪的額頭。何小白也上去用他的小手摸了摸道:“哥哥,姐姐的額頭好像不怎麼燙了,是不是快醒了?”
何清訖揉了揉何小白的腦袋道:“你姐姐快行了,肯定的。”
寄清漪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的魂魄,上前去到自己的身體邊兒上看了看,試了幾次還是進不去。寄清漪原本以為只是因為自己生病的原因,所以靈魂出現了這種情況,畢竟之前她還沒生過病。可是等了這麼久,這身體上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她確實還是沒辦法進入自己的身體。寄清漪寄清漪雖然有些著急,可是卻還是沒辦法,想著睡一覺好了,就模模糊糊的飄在半空中想睡會兒覺。剛閉上眼卻發現自己就跟沒眼皮似的,怎麼都看的見眼前的場景……
哎,不對……何清訖那是想幹嘛來著?寄清漪連忙飄了過去對著何清訖的耳朵大喊道:“何清訖你個老色驢,把你的髒手拿開!!!”
何清訖當然聽不到了,他伸出手撫摸著寄清漪的臉龐,神色沉斂像是在看一件珍寶。寄清漪愣住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何清訖,這樣讓人感覺陌生的何清訖。
寄清漪愣了愣,飄著在他旁邊看著自己。這時趴在床邊睡著了的何小白嚶嚀一聲,轉了個頭,何清訖像是打了個激靈似的突然收回了手。
他看了看寄清漪,掏出來懷裡的黃符看了看,又放到懷裡了。寄清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隨著離開身體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的狀態就越來越差,整個魂魄都顯得搖搖欲墜。
有人說人其實死後是有一個精神體的,這個精神體用高科技解釋來說就像是一串程式碼,是一個小型的感應磁場,能夠影響弱精神的正常人。但是如果精神體虛弱的話,就會慢慢的消失……
寄清漪被自己的想法嚇的一個激靈,整個魂魄都精神了一點兒。她撓了撓頭,轉到何清訖的身後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何清訖驟然一愣,整個後背都僵直了。寄清漪也愣了,這廝還能感受到?
寄清漪為了證實這個推論是否正確,有拍了拍他的腦袋,雖然她也只是手臂穿過他的腦袋,但是何清訖又是一個激靈。何清訖感覺自己背後跟有一股涼風似的,一會兒吹到他脖子上,一會兒吹到他腦袋上。何清訖站起身搓了搓手臂,俯身替寄清漪的身體蓋上了被子。自己納悶的回頭瞧了瞧,也是什麼都沒瞧見。
這都三更天了,何清訖把何小白放到了寄清漪的身體旁邊,自己又坐到了凳子上打盹兒。寄清漪飄到她自己身邊又試了試,還沒有反應,心裡一著急就想到了那個黃符,轉身飄到何清訖身邊說道:“你快去把那個黃符給煮了去。”
當然何清訖當然是聽不到了,他頭還在一栽一栽的打盹兒。寄清漪一著急,整個人撲到何清訖身上,下一秒兒卻被黃符反彈了回去,還撞趴到了地上。何清訖也是猛的一個激靈,‘唰’一下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