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訖腦子一根筋道:“不行,你要獎勵我。”
寄清漪感覺好笑,盤腿坐好道:“我獎勵你一個腦瓜崩你要不要?”
何清訖笑容凝固,臉一耷拉訕訕道:“不要。”
說著又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又把她摁到了床上道:“你先躺好,我讓太醫給你把把脈。”
寄清漪心想把把脈也好,省的這一副身體裡有什麼病,必經病還是早點兒治早好。
正想著那太醫已經走了過來,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帶棉的布炰,然後將寄清漪的手放到布包上,摁著寄清漪的手腕摁了一會兒,這種事情沒體驗過的也不知道,其實這把脈摁在手腕兒上,還挺疼的。寄清漪莫名的就想起來高中物理的力學,力是相互作用的,疼痛也是相互作用的,純屬胡扯。現在她手腕疼,那也沒見太醫的手指頭尖兒疼。
太醫凝神診了一會兒,然後收了布包道:“姑娘的精氣神兒有些差,下官給他開一些凝神聚氣的藥方,小侯爺交代一日三次喝下,調養幾日便好了。”
寄清漪連忙坐起身問道:“太醫,我這身體沒什麼病吧?”
太醫搖了搖頭道:“好好休息,並無大礙。”
寄清漪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似的,舒了口氣。何小白在一旁勾住寄清漪的手指道:“姐姐,你昨日是怎麼了?怎麼都醒不過來。”
寄清漪勾住他小手指道:“姐姐許是太累了,然後就暈了過去,沒什麼。”
正說著何清訖已經送了太醫回來,走到寄清漪的身邊面色凝重。寄清漪納悶的看了看他道:“你幹嘛?”
何清訖皺著眉頭看了她好久,然後淡淡道:“你突然來我府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寄清漪蓋了蓋被子好笑的看著何清訖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太醫都說讓我好好休息了,你還問我那麼多,我頭疼不說想說話。”
何清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道:“你昨日冒著雨來到我府上,還突然暈倒,任誰都會在意吧?”
寄清漪耍無賴的看著何清訖道:“那我以後下雨的時候不來找你了,暈倒也找別的府上暈,找不到地方就隨便往哪個犄角旮旯裡一躺,反正也沒人管自生自滅豈不更好。”
何清訖臉一黑道:“不許到別的地方暈。”
說罷覺得不正常,忙又道:“沒有下次了,你這次暈的嚇死人。”
何小白也在一旁點頭道:“對啊對啊,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和哥哥都快急死了。”
寄清漪抽了抽嘴角,心裡吐槽道,若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拿著菩提往我身上蹭,我會鬧頭疼?
何清訖也沒應和,眼神如聚的盯著寄清漪道:“你知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寄清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愣又連忙搖頭道:“不,不知道。”
何清訖關愛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寄清漪道:“昨夜來了個和尚。”
何小白將那一串菩提放到寄清漪的臉邊上道:“姐姐,和送菩提串的和尚是一個和尚。”
白痴偶都知道的事情,小孩兒果然都是弱勢群體。寄清漪自然是知道的,她不僅僅知道那個和尚,她還知道這個死何清訖趁她昏迷的時候摸她的臉。想到這兒寄清漪隨即便轉用惡狠狠的目光看向何清訖,那眼神好像要將何清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