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也是很無奈,人家都是被自己的相公摟著腰給抱起來,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變成了像拎小雞似的呢?蕭晉忍著笑將寄清漪直接提著衣領子拎到了椅子上坐下。寄清漪表示特別的無奈,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趕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清咳了幾聲道:“聽蕭管家說,你得了風寒?”
蕭晉用手撐著桌子,慢慢靠近她,特別無辜道:“我有沒有得風寒,你還不知道?”
寄清漪被蕭晉反差萌給整的渾身不對勁,嚥了一口唾沫道:“你這樣欺騙皇上,被他老人家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蕭晉把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托腮的看著她道:“那我不管,我已經請了半年的假了,你以後都要陪著我。”
寄清漪真是感覺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撓了撓臉,說道:“你都沒有公文要批嗎?即使不上早朝也是有下面的公文或者案子什麼的經過你的手吧?”
蕭晉將胳膊交叉趴在桌子上,聳了聳肩道:“那怎麼能行呢,我已經請了半年的假,所以這半年,我什麼都不用做,閒散的很。”
寄清漪表情僵硬道:“所以呢?”
蕭晉一隻手託著臉,一隻手曲起手指在桌子上面輕輕敲打,他抬了抬眼皮道:“所以,你要照顧我。”
寄清漪保持微笑,從嘴裡吐出了句:“你三舅家姥爺的四姨太的大表哥的親戚同意了嗎?”
蕭晉先是一愣,後是眯起眼笑道:“剛問過,她同意了。”
寄清漪眉毛皺起,愣神兒了一會兒道:“你家有這號親戚?”
蕭晉點了點頭道:“總會有的。”
寄清漪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李娘娘的聲音傳了跟過來:“兒啊,晉兒。”
寄清漪轉過頭看向蕭晉,豈料蕭晉驟然站起身,三兩步拉著寄清漪走到床邊,將寄清漪摁倒床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三兩下脫掉外袍躺到床上蓋上小被子,這一系列動作讓寄清漪濛濛的。然而蕭晉又拿出來了一個讓寄清漪顛覆三觀的東西。他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小包麵粉,然後將麵粉塗到了自己嘴巴上,還作勢抿了幾下,然後在李娘娘進來的那一刻一本正經的閉上了眼。
寄清漪震驚的眨巴眨巴眼,心中難免驚訝,這蕭晉怎麼了?變性了?寄清漪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李娘娘,只見李娘娘慌慌張張的從門口跑了進來,一點兒貴族婦人的教養都沒有了。寄清漪見此連忙站起身給李娘娘讓了讓。李娘娘看了寄清漪一眼,沒什麼別的含義在裡面,就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伸出手握住蕭晉的手道:“晉兒,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了啊?瞧瞧這臉色這麼白,嘴唇都沒有血色了。”
寄清漪想笑,當然沒有血色了,畢竟吃了麵粉總要有點兒效果。
蕭晉慢慢的睜開眼,裝的特別像,啞著嗓子道:“母親,孩兒無礙,孩兒就是得了輕微風寒。”
李娘娘摸了摸蕭晉的額頭,皺了皺眉又摸了一下,半晌道:“這,瞧著體溫還算正常。”
蕭晉特虛弱的點了點頭道:“體溫還可以,就是……咳咳……就是……咳……嗓子有些不舒服。”
李娘娘一聽到蕭晉咳成了這樣,忙心疼道:“怎麼這麼嚴重啊,太醫可是開了藥?”
蕭晉抬起手虛虛的指了指桌上的那幾包藥道:“開了,太醫開了幾劑藥。”
李娘娘收回目光,對著寄清漪頷了頷首道:“那以後就有勞寄姑娘了。”
寄清漪一愣,誰?我?府裡那麼多的丫鬟下人不用非要讓她煎藥?心裡這樣想著,可面上總不能變現出不樂意,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娘娘放心,清漪會好好照顧王爺的。”
李娘娘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過頭對看向蕭晉道:“太醫怎麼說?幾日能好?”
她頓了頓又皺眉道:“我聽聞你像聖上請了半年的假,一個風寒怎可要這麼久養著?莫不是那太醫做了妄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