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笑了笑了,打趣道:“和這位馬兄嘮嗑呢。”
“嘮嗑?”阿無湊過去看了看,一臉驚奇道:“想不到你們竟然還會馬語!”
寄清漪:“……”
蕭靈一個爆慄打到了他頭上道:“你快回去拿塊兒臘肉!”
阿無揉著腦袋點了點頭,剛想轉身走回去,這馬兄就叉拉開了四隻蹄子,又是一個撅臉子。阿無嚇得蹲地上了,吸了吸鼻子扭頭道:“成,成精了?”
雖然這個動作對於這個四隻腳的爬行動物來說是挺艱難的,但是寄清漪表示還可以理解,畢竟一匹馬可以拋棄功名利祿,酒肉奢侈來於她們對質,也是頗不容易。
阿無拍拍屁股站起身,對這寄清漪和蕭靈問道:“你們是怎麼招惹到它了?”
寄清漪頗為尷尬的笑道:“說來話長。”
這不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匹馬無能為力,眼看天就要亮了,等蕭晉他們都醒過來就要趕路了,這馬還是一幅不能商量的樣子,委實讓人頭疼。
阿無盤腿坐了下來,託著腮道:“寄姐姐,這馬的倔脾氣,我倒是頭一次見識到。”
寄清漪也蹲了下去,若有所思道:“我覺著這匹馬是一匹很機智的馬。”
“機智?”蕭靈嗤笑道:“那還真是機智的過頭了。”
蕭靈忍不住一甩鞭子,然後跳起來騎到了馬背上,這馬兄哪能願意啊,一翹蹄子就想著把蕭靈給甩下來,蕭靈彎腰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嚇得寄清漪連忙道:“使不得!”
蕭靈抱住馬脖子,將匕首在馬兄的面前晃了晃道:“她說你很機智,那你要是能懂我什麼意思,我就承認你很機智。”
馬兄的耳朵又是一支稜,四隻腳蹄子也不動了,兩隻眼瞪圓了看著眼前匕首。蕭靈一挑眉翻身下來,拍了拍它背上的毛:“這馬,確實成精了似的。”
說著轉身跳上了馬車。寄清漪和阿無對視一眼,慫搓搓的從馬兄旁邊走了過去,寄清漪上馬車之前還有心的往馬兄的腳底下扔了個饅頭。唉,畢竟一匹馬竟然懂得被人威脅的滋味兒,確實不容易了。
這何小白還縮在何清訖懷裡呢,阿無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何小白已經醒了,剛想說話,就見何小白伸出食指示意他噤聲,阿無點了點頭,小聲道:“小白你醒了啊。”
何小白左邊眼睛被何清訖的衣角給擋住了,只露出一隻明晃晃的大眼睛,大眼睛的主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阿無咬了咬手指頭,歪頭看了看何清訖道:“你醒多久了?要不要出來陪我玩兒會兒?”
何小白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剛醒,你別說話了,我哥哥還在睡覺呢。”
阿無無趣,就又走到了蕭靈的旁邊道:“靈姐姐。”
正準備再眯一會兒的蕭靈,抬眼對阿無就是一記冷眼:“堵上你那嘴,有事兒沒事兒都別找我。”
阿無吞了口唾沫,訕訕的轉頭看向寄清漪,寄清漪見此連忙閉上了眼。百無聊賴的阿無很是無奈的再次出了車門,他扒拉到馬背上抱好了馬脖子,馬兄心中正是憤懣,自然是不屑於這個毛頭小子,剛想翹蹄子,阿無就趴在他耳朵上道:“機智的馬。”
馬的內心雖說是無比的崩潰,但它還是忍住了撅臉子翹蹄子的行為。阿無見此很是滿意,剛想著同這匹機智的馬,嘮兩句嗑,就感覺身後總有人盯著自己的樣子。阿無扭頭看向馬車裡道:“寄姐姐,是你嗎?”
此時的寄清漪自己眯上眼睛睡回籠覺了,阿無撓了撓腦袋又把頭扭了過來,拍了拍馬頭道:“我曉得你憋屈,但是誰讓出身不好呢,你要是出身好了就不用陪著我們瞎折騰了,對吧。”
馬兄壓根兒就懶得搭理他,鼻子裡哼哧哼哧的冒著熱氣。阿無‘嘶’了一聲,伸著臉要湊到馬兄的面前道:“做馬不能這麼孤傲,容易沒朋友,尤其是像你這樣機智的馬,更容易沒朋友。”
他低頭看了一眼,心想這馬還挺高,想著抱著馬背下去,但是好像又不太現實,因為馬太壯了,他這兩隻細短胳膊根本就抱不住,於是揪著馬身上的毛滑了下去,這一揪不要緊,把馬兄疼的又是一聲長嘯。阿無嚇得一激靈,連忙給馬兄順了順毛笑道:“對不住啊對不住,一不小心弄疼你了。”
阿無蹲到雜草旁邊,無聊的揪雜草,反正是一根他都不敢再吃了,馬兄就瞪著眼睛在一旁看著他,阿無扭頭看向馬兄道:“馬大爺,你不會是真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