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寄清漪不想去找鸞英公主,應該是一種直覺吧,她覺得鸞英公可能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魏王突然暴斃,也沒能將奇門遁甲傳給蕭晉和蕭靈。鸞英公主她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解決。
寄清漪雖說來到皇宮小兩個月了,但是都沒怎麼出去過,有時候頂多是在鳳鸞殿的周圍轉悠一下子,不想帶那些個宮女太監,但是有沒有辦法,蕭晉吩咐的事情,就像是把她當做是金絲雀關起來一樣,有時候人做事很是令人煩躁的。
就比如前一段時間,她只是說了一句御花園的百合花挺好看的,誰知道次日早晨就看到有獻媚的宮女將那些個百合花全都給搬到了鳳鸞殿,那些宮女定然是沒有那個膽子的,這件事情必然是稟報了蕭晉的,這樣的話就更加令人生氣了,這小報告打的,也忒明顯了。
今天寄清漪算是頭一次把宮女給太監都甩開,用蕭靈擋一下還挺好的。心裡想著寄清漪就憑著想象去找之前消失的閣樓,也就是皇宮的最外圍,但是無奈寄清漪是個路痴,而且也從來沒有在皇宮裡怎麼轉悠過,於是寄清漪很是悲催的,迷路了。
皇宮裡的構造很是令人煩躁,就比如現在,寄清漪就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長廊和之前鳳鸞殿的長廊有什麼區別,雖然寄清漪分不出啥區別,但是寄清漪知道這個地方一定不是鳳鸞殿,她撓了撓腦袋,然四處看了看,愣是沒看出來什麼道兒來,她心裡想著下次還是將蕭靈帶出來比較好好,再不濟帶些宮女太監先探探路也行啊。
這樣想著,寄清漪就隨便選了一點兒道兒就往前走,大約是走了一二百米的樣子,寄清漪瞧著像是走到了御花園似的,因為前面有很多的花和假山,畢竟寄清漪見過花和假山最多的地方就是御花園了。
不過這裡的規模好像和印象中的御花園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之前有宮女和太監跟著,所以即使來到御花園也沒怎麼看過的緣故吧,所以還是會有些不一樣的。
寄清漪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尋思著如果自己要是就藏在這裡不被別人發現,然後趁著哪個小太監不注意把他衣服給脫了,然後就直接拿了腰出宮那就再好不過了。
寄清漪心裡想的挺好,完全是沒有想到就她這個小身板,別說是太監,就算是阿無那麼大的小男孩她都不一定乾的過。寄清漪腦子裡想的多於是就沒有怎麼去看路,於是很不湊巧的寄清漪被一個石頭給拌到了,於是一個側身就倒在了假山的洞口旁邊,寄清漪被磕的頭暈眼花的,感覺自己腦子像是感受到了空白的人生走馬燈一樣,那種滋味兒是別樣的令人難以忍受,好吧,就是頭暈的十分厲害,大腦都空白了。
寄清漪哼唧了幾聲,揉著腦袋站起身,剛想抱怨幾句就感覺身側有一抹粉紅色的影子,寄清漪愣了愣,一瞬間就朝後退了好幾步,等她定了定神兒的時候,就看到在她右後方有一個姑娘正縮在假山的巖壁裡。
寄清漪看這人身著很是顯得富貴的樣子,便想著或許是哪位公主,於是便抿了抿唇湊了上去問道:“你好。”
因為這個姑娘將頭都縮在了臂彎裡,所以寄清漪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醒著還是睡著了,但是她看見這個姑娘微微動了一下腳,雖然很是輕微,但還是讓寄清漪給看到了,於是寄清漪便心想這還是個活人,許是魏王生前寵愛的公主,見魏王駕崩一時間難以承受,於是才縮在這裡。
寄清漪從來都不是會安慰人的人,她抓耳撓腮的站在一邊兒,心想若這是如自己想的這樣,那就是很罪過了,雖然魏王的死和她沒什麼關係,而且她還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為魏王報了仇,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寄清漪總覺得她像是對不起那些魏王的親屬似的,畢竟這皇宮裡的曲曲折折,她不也不能確定,她幫助的蕭晉,到底是不是真的乾乾淨淨。
寄清漪不知道怎麼安慰,正巧也找不到回去鳳鸞殿的路,於是索性便直接坐在了粉紅色衣服姑娘的旁邊。
寄清漪坐了一會兒,覺得很是無聊,雖然這個姑娘現在心情肯定不好,但是寄清漪就不是那閒的住的人,於是用胳膊輕輕的撞了一下那姑娘道:“喂,你是先皇的哪位公主嗎?”
很顯然,那個姑娘並沒有搭理她,寄清漪抿了抿唇又道:“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那姑娘的腳又動了一下,往裡縮了縮,那樣子很是明顯的想於寄清漪撇開距離。寄清漪跟沒看見似的,勾著腦袋湊到那姑娘的腦袋旁邊道:“你是不是不高興?”
問過之後寄清漪就覺得很是智障了,但是現在就是沒話找話的時候,她硬著頭皮又伸出一隻手指頭捅了那姑娘一下:“怎麼不高興了?跟我說說。”
隨著這一句話的說出,寄清漪白痴度又加一。不過那姑娘還是理都沒理寄清漪,這次算是連腳都懶得動了。寄清漪歪頭看了看假山旁邊的花,突然看到了一叢灌木裡有一株很小的綠葉,寄清漪看著眼熟,於是便站起身走了過去,寄清漪大概是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看到這樣的東西了,於是很是興奮的取下一片葉子,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了那姑娘身邊道:“你喜不喜歡曲子?我用樹葉給你吹一首怎麼樣?”
那姑娘很輕微的聳了聳肩膀,寄清漪就當她同意了,於是歪頭想了想,吹了首送別。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吹這一首,可能是想著為這位姑娘做點兒什麼,這種曲子最容易催淚,所以,有時候能哭出來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憋著,很多時候心理病別是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