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言看著太醫走了出去以後,便喊了幾個人宮女過來,然後幫寄清漪換了衣服和床單什麼的。
蕭允言匆忙那太醫去抓藥,等到回到鳳鸞殿的時候,就看到寄清漪屋裡面的門是開著的,蕭允言頓時有點兒懵了,這門她記得剛才走的時候是關上的。
蕭允言慌忙走進去瞧,看到寄清漪的床邊兒正站著蕭晉,蕭允言將抓的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兩步走了過去彎下腰對著蕭晉道:“皇上。”
再次抬眼的時候,看到寄清漪已經醒了過來,蕭允言很是連忙緊張的準備說什麼話,但是卻被寄清漪給制止了,寄清漪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說著抬眼看了看蕭晉道:“不知皇上此次前來,可有什麼事情?”
蕭晉臉色陰沉,看著寄清漪的眼神竟然也帶著一些痛心疾首:“是你導致沐陽雪滑胎的嗎?”
寄清漪免不了的想笑,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寄清漪扯了扯嘴角,對著蕭晉道:“你以為我會多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
蕭晉仲怔了一下,神色更加難堪了:“你什麼意思?”
寄清漪嗤笑了一下,輕聲道:“我什麼意思,皇上還不知道嗎?”
蕭晉還沒有說話,寄清漪便接著說道:“皇太后現在將沐陽雪留在這裡,不就是想讓她誕下一個皇嗣,好繼承皇后之位嗎?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對那個位子沒興趣,我只想離開皇宮,但是你不讓。”
蕭晉聽到這裡,音調兒突然上升道:“朕不放你出去,你便這樣報復朕嗎?那可是朕的第一個孩子!”
蕭晉藏在衣袖裡的手攥的緊緊的,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了。蕭晉話音剛落,寄清漪愣了一下,靜靜地看著蕭晉一會兒,徒然笑了起來。
蕭晉不知道寄清漪為什麼笑,但是他越是看寄清漪這樣,心中便越是帶著氣,於是冷聲道:“你笑什麼?”
寄清漪嘲諷的笑掛在嘴角,淡淡道:“既然在皇上眼裡,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惡毒女子,那還何必來找我?直接下一個詔書將我關進天牢不是正好?”
蕭允言在一旁緊抿著嘴唇,整個人都極度緊張,她只希望蕭晉不要再說什麼話了,畢竟寄清漪情緒不能有過大的起伏。
不過看樣子蕭晉明顯比寄清漪要情緒激動的多,:“你以為朕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嗎?寄清漪你是不是太有恃無恐了?!”
寄清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有恃無恐了,她真的巴不得蕭晉給自己判罪,再怎麼說她這個罪過也算不上死,雖然為別人定罪被冤枉是挺令人難受的,不過說不定也可以因為這個契機脫離皇宮,那樣想著也挺好的。
寄清漪腦子裡的花花腸子,蕭晉當然聽不出來,蕭晉只是眼神很是複雜的盯著她,寄清漪別開臉沒有看他,笑了笑道:“什麼叫有恃無恐?皇上說的這些,我可聽不太懂,只是你現在只是聽那沐陽雪的一面之詞,就確定我就是害她滑胎的兇手,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吧。”
蕭晉皺了皺眉,他盯著寄清漪瞧了半晌,然後衝著寄清漪道:“朕可以給你解釋的時間。”
寄清漪又是笑了一下,抿了抿唇道:“可是,我不想解釋,你怎樣以為就怎樣以為好了,我無所謂,你最好現在就把我送到天牢裡,這樣也省的沐陽雪提心吊膽的。”
她頓了頓又道:“不然我說不定改天又在她飯裡下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