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的表情可算是特別的誠懇了,只是這樣誠懇的表情,蕭晉總覺得十分的諷刺,他冷著眸子,半晌沒有說話,寄清漪也不急,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眼神裡還帶著些許的嘲諷。
蕭晉最討厭的,就是寄清漪看向他時,那種嘲諷的眼神,蕭晉皺著眉頭看著寄清漪半晌轉身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自己去調查。”
說完蕭晉就準備走,寄清漪上前兩步,走到蕭晉對面,然後看著他道:“我說我昨天晚上沒有出未央殿,你信嗎?”
蕭晉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寄清漪,寄清漪笑了笑,覺得有些諷刺:“皇上,您都不信我,卻讓我找證據,是想著包庇嗎?”
寄清漪說完這句話,蕭晉別過臉不知道是什麼的神情,蕭晉許是也想給自己一個相信寄清漪的理由,蕭晉抬了抬眼皮,看向寄清漪卻沒有說話,然後繞過寄清漪繼續往前走,寄清漪盯著蕭晉的背影,盯的緊緊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對蕭晉百般推開,現在出現這種事情,蕭晉不相信自己是正常,她可能就是作妖作的太厲害。
寄清漪挑了挑眉毛,然後轉身朝著殿內走,蕭允言有些納悶兒道:“我們不去找證據嗎?”
寄清漪歪頭看了蕭允言一眼道:“皇上只是讓我找證據,又沒解開我的禁足。”
蕭允言有些蒙了,舔了下嘴唇道:“不是,那這樣還讓你怎麼去找證據啊?”
寄清漪挑了挑眉道:“白天出不去,晚上他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著便拉著蕭允言朝著正殿裡走過去,蕭允言跟著寄清漪走了兩步,然後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等著楚逍遙和蕭靈過來嗎?”
寄清漪點了點頭,回應道:“等他們回來,找找沐陽詩的屍體被放在哪裡?”
蕭允言點了點頭,然後就很是安靜的坐在一邊,蕭允言這個姑娘,有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寄清漪瞧著這個姑娘神色複雜的樣子,總覺得這會兒的蕭允言,是個有想法的人。
於是便湊過去問道:“想什麼呢?”
蕭允言眉頭皺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寄清漪衝她挑了挑眉毛:“問你呢,回神兒。”
蕭允言抿了抿唇,然後撓了撓鼻子道:“你說,會不會是我昨天晚上跑出來,然後……”
“你怕是有病?”蕭允言還沒說完,就被寄清漪給打斷了,寄清漪擰了一下蕭允言的臉蛋兒,然後對蕭允言道:“你是沒聽楚逍遙說還是怎麼?那沐陽詩是頭部受到重擊死的,你要是出去了,八卦盤就夠她千瘡百孔的了,還能給她留下個全屍?”
蕭允言撓了撓腦袋,在想這個事情的合理性,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還是怎麼,衝著寄清漪咧嘴笑了一下:“好像是哈,而且我好像沒晚上出來的習慣。”
寄清漪忍住沒笑,心想即使你有這個習慣你出去了也不知道啊,畢竟誰夢遊了還能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
寄清漪笑了笑然後就待在院子裡不知道幹嘛了,蕭允言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著寄清漪說道::“我瞧著這天有點兒想下雨呢。”
寄清漪拉著蕭允言回屋,邊走邊說道:“下雨了就別站在外面了。”
未央殿現在也沒一個奴才,所以寄清漪和蕭允言兩個人就把所有的窗戶什麼的都給關上的,等兩個人收拾好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陣雨,寄清漪和蕭允言兩個人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蕭允言愣愣的瞧著窗外的瓢潑大雨道了:“雨這麼大,咱晚上還怎麼出去啊?”
寄清漪咂了咂嘴,然後瞧著窗外著急著回自己窩裡的燕子道:“今天出不去,就明天唄。”
蕭允言有些著急了,嘟著嘴巴道:“那皇上只給了你三天的時間,本來時間就緊。”
寄清漪很是慵懶的裹了裹身上的東西道:“那有什麼辦法,找不到證據就任他處置唄,大不了你們劫獄不就行了。”
蕭允言一聽,這人連後路都想好了,頓時不想說什麼了,兩人就又同時看了一會兒窗外瓢潑的大雨,然後正瞧著那個燕子啥時候能回窩呢,門就“嘭”一下子給撞開了,寄清漪和蕭允言都嚇的一哆嗦,一抬頭就瞧見楚逍遙從外面進來,渾身都溼透了,寄清漪眨了眨眼睛,然後抬頭衝著蕭允言道:“要不要給他個被子?”
蕭允言將自己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然後對著楚逍遙道:“你要不先去換個衣服?”
楚逍遙就想罵人了,自己都埋汰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為了誰,這兩人倒是裹著被子一副安逸的樣子。於是看了蕭允言一眼道:“你倒是去給我找一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