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哪有樂師啊,一抬頭就瞧見一個男子在眾多的舞姬中緩緩走了出來,一看到那人的臉,寄清漪的下巴都快驚掉了,結結巴巴道:“這……這是……是冷?”
冷依舊穿著那一身的紅袍,顏色鮮紅的比她身上的嫁衣都要深,他眉眼冷峻,透露這一股桀驁,猛然間足尖輕點,瞬時便飛到了翅中的蓮花臺上,手中執一把古琴,指尖流連處溢位了一聲聲的樂曲。第一個音符一出來,寄清漪就渾身一僵,冷竟然把之前她給他的幾首曲子融合到了一起,曲調有現代音樂的簡約又帶著古代宮廷樂器的莊重,竟然給人一種別樣的震撼。她聽著聽著莫名的就想哭,不知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歌曲思念親人,還是感激冷的一番心意。
冷彈的急切,像是沉浸在一種鬱郁的心情之中難以自拔,臺下的何清訖隱在人群中,他腳下是擺放了一地的空瓶子,他眼睛微眯猛地又是一灌了一口酒。
待到曲終,冷站在臺中遙遙像這寄清漪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讓寄清漪莫名的難過。她扯了扯蕭晉的衣袖道:“蕭晉,我許是喝酒喝的多了,能不能先回去?”
蕭晉神色不悅的看了臺中的冷一眼,然後站起身將寄清漪橫空抱起,走到皇上面前道:“陛下,清兒身體有些不適,可否讓微臣將她送回廂房?”
魏王瞭然的笑了笑,衝他擺了擺手。寄清漪緊張的攥著他胸前的衣服道:“你放我下來啊,這麼多人看著呢!”
蕭晉嘴角扯著笑,淡淡道:“就是因為人都看著,我才不能放你下來。”
寄清漪當然是知道蕭晉這個醋罈子又上來了,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道:“人都嫁給過來了,怎麼還這麼喜歡跟別人吃醋啊。”
蕭晉悶聲笑了笑道:“因為,我想把你藏起來。”
他停下腳步,盯盯的看著她道:“藏起來。”
寄清漪臉上愕然一紅,頓時笑了笑道:“行啊,那就藏起來。”
蕭晉抱著寄清漪的手愕然緊了緊,快步走到了廂房,將寄清漪放到床上之後,長袖一揮門便受力關上。寄清漪往後縮了縮,吞了口唾沫道:王……王爺,客人都……都還在外面呢……”
蕭晉挺拔的身軀剛好遮擋住了寄清漪的視線,他挑了挑眉道:“不管他們。”
寄清漪忍不住摁住了太陽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那外面可還有個皇上呢,你這麼著把客人都晾在那裡合適嗎?她抹了一把臉,發現臉上都是些脂粉胭脂,寄清漪看了一下沾染了一把胭脂的手尷尬的笑道:“內個,能不能先讓我洗個臉?”
蕭晉彎下腰,慢慢的靠近寄清漪,寄清漪被他突然湊近下意識的往後縮,卻被蕭晉給按住了肩膀。寄清漪心中哀叫,不會是著急的連讓她洗個臉的時間都等不了了吧?
蕭晉哪知道她這些花花想法,他仔仔細細的盯著寄清漪的臉瞧了瞧,然後伸出一隻手指在上面輕輕颳了一下,看著一指尖的*,蕭晉皺眉道:“你怎麼塗了這麼多的胭脂?”
寄清漪苦笑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新娘子的妝都是這個樣子的。”
蕭晉又伸出手在她臉上颳了刮,說道:“是不是很不舒服?”
廢話啊,往你臉上塗這麼多東西你會舒服?寄清漪頗為贊同的點頭道:“簡直是特別的不舒服。”
蕭晉站起身,拉過寄清漪的胳膊道:“那我帶你去洗洗臉。”
寄清漪滿腦子的問號,洗個臉你都要跟著我嗎?三兩步的路程我能一下子就消失了?那臉盆就在前方不遠處,你還帶我去,活像我不知道路似的。寄清漪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孩子也太黏人了。按照寄清漪的靈魂年齡,她現在要比蕭晉大上個五六歲,突然便年輕的感覺就是好啊。臉上的膠原蛋白都不怕被這些胭脂水粉給糟蹋了。
到了水盆邊兒上,寄清漪剛想捧著水洗臉,就見蕭晉輕輕的擋住了她的手,那動作跟前兩天拎她領子比,簡直不要太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