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大廳中正中种師道站著,旁邊兩側坐著銀州各主要官員以及轉運使郭石。
這裡面表情最難看的就是轉運使郭石,臉色臭得跟石頭一樣。
“要不派軍隊強行遷走?”有官員提議道。
“不行,若是百姓不肯的話,軍隊的做法你等都清楚,到時候是助民還是虐民就說不好了?”
“若是以利誘之呢?”
郭石一臉死灰表情,聽到這話,乾巴巴回覆了一句:“沒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讓他們待在那裡吧?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沉默不語,讓百姓自生自滅這種事,可以做但不能說,更不能贊同。
就連說完這句話的官員,也覺得自己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妥,說完之後馬上閉上了嘴巴。
种師道緩緩坐下,半晌之後才道:“來人,去請唐道長過來。”
唐澤來得速度比种師道想象的更快,他這裡剛叫人去叫,就有門子過來說唐澤到了。
“道長果然是未卜先知,老夫剛想找你,你就到了!”种師道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這個……”唐澤瞅了一眼下首站著的總捕頭,這人是不是有病,老瞪我幹什麼?
“純粹是巧合,正好我有事找種相公。”
“哦,什麼事?”
“武林大會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現在還剩兩個問題,正想找老相公幫忙解決。”
“是嗎?我這裡也有一件難事需要道長解決,”种師道指了指秦壽,讓他自己說。
“這不是秦總捕頭嗎?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哈?”唐澤笑著想打了個招呼。
“不敢,”秦壽硬梆梆回了一句,“道長手段果然厲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今城西的江湖人士都快要人滿為患了。”
“哦,有什麼問題嗎?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環。”
“好?現在城西已經亂成一鍋粥,每天都有數起殺人案,這些死去的百姓可都是因為道長,也不知道道長道心有沒有被擾亂!”
“這事啊,”唐澤點點頭,“百姓無辜遭殃,確實讓人道心難安,那咱們把百姓遷走,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