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國與國之間才能叫使者。”
唐澤搬了條凳子過來,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年輕人的對面,兩人相距不到兩米。
兩名侍衛將年輕人上半身拉起,好讓國公爺可以看到這年輕人的臉。
劉宗敏跪在地上,這個姿勢讓他又羞又怒,又不得不直視對方的臉。
“我是闖王的使者,懷裡有闖王寫給鎮國公的書信,你放開我,我拿給你看!”
唐澤毫無反應,反而翹起了二郎腿,“除非他準備投靠我,否則也沒什麼好看的。”
“你這是對闖王的羞辱!”劉宗敏怒氣上湧,大聲吼了起來,“你是準備和我們不死不休嗎?
別忘了,我們還可以選擇和大明朝廷合作,到時候別後悔!”
“有趣,”唐澤摸了摸下巴,“原來叛軍還可以和大明朝廷合作,那你們還叛個什麼鬼?”
劉宗敏面無表情,“其實你宣府也沒有選擇,若闖王選擇和大明朝廷合作,宣府鎮危在旦夕!”
“闖王軍中如果都是你這種貨色的話,與其去禍害百姓,不如讓新軍直接解決掉算了。”
“我三十六營足足有20萬人,你宣府軍不過兩萬人,你這是螳臂當車!若是鎮國公看不清真相的話,將來別後悔!”
唐澤饒有興致地望著他,“打仗不是比人數的,否則韃子就不會成為大明的心腹之患了。
如果你不是蠢貨的話,那就是在故意激怒我了?
所以,到底是哪一樣呢?”
劉宗敏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激動的表情漸漸平復。
“鎮國公,果然名不虛傳,”年輕人表情冷峻,“今天這件事只是我的自作主張,和闖王無關,國公爺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哦,有點意思,為什麼?”
年輕人臉上浮現一絲冷嘲,“為什麼?當然是想要激怒你,一個人在憤怒之下往往會暴露本性!
我想要知道鎮國公是什麼樣的人!若是個草包,便不值得闖王與之合作!”
唐澤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
“為什麼?你雖然不是義軍出生,但你給百姓分田,應該也算是義軍,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們合作?”
劉宗敏熱切地望著唐澤,“聯手為什麼不行?不管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的!”
唐澤指了指劉宗敏胸口,一名侍衛伸手從年輕人胸口掏出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