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她實在太真實了。
那種劫後餘生發自內心的喜悅，以及對新生活的期盼，讓餘曉一時沒能硬起來，無法完全將她看做是一個npc。
哎，這次算了，這學姐也是可憐人啊。
“大佬也是杭大學生嗎？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你今年大幾的，在哪個專業呀！”
餘曉下意識如實回答道：“我大三，19屆計算機學院的。”
“哈哈哈，大佬真會開玩笑，19屆入學才不久，您怎麼可能跟我一樣是大三的學生！”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猶如觸電般渾身一震，身體先變得虛幻，又重新恢復穩定，目光中流露出不可思議，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怎麼回事？
看到宋佳佳的變化。
餘曉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什麼情況？
這是觸發某種特殊機制了麼。
“我……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宋佳佳面如死灰道：“我……已經死了……早就死了！”
餘曉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居然令宋佳佳恢復了記憶，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但在這種時候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她喃喃自語：“可我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在這裡與您說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還是說這只是我臨死前渴望被拯救而做的一場夢！”
餘曉說：“這不是夢，但非常遺憾，我沒有辦法救出你。”
宋佳佳短短几十秒就經歷了大喜大悲，只覺從地獄被拉到天堂、又從天堂直接掉入了地獄，不禁潸然淚下。
餘曉說：“我能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有什麼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我或許可以幫你傳達或代勞。”
“真的嗎？”
“謝謝你！”
宋佳佳擦了擦眼淚。
雙目中重新泛起了神采。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很感謝您能給我這樣的一次機會。”
“我很想爸爸媽媽，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們說，但我更擔心我的姐姐，畢竟她是一個刑警，現在的環境這麼險惡，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
“我已經不在了，姐姐再出意外，不敢想象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