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寧,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宋玉馨坐到華子寧的身邊問著。“今天早上你不是說要想想的嗎?”
“本來是想過一段時間再說的,只是你也知道這些事拖得越久的話,傷害就越深,兩個人都沒有錯,但是彼此都會被傷害到,倒不如在傷害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揭開……”華子寧嘆了口氣。“爸媽在就好了,這些事可以讓他們幫著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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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天課後帶著鄭玉琳來過宿舍後,曾秋生就發現電腦桌面的桌布被換掉了,所有的圖示也撤掉了,一張十分美麗的風景照片,在照片的偏右側的地方有一個小女孩笑著打著“v”的手勢,穿著天藍色的吊帶裙裝,頭發是可愛的娃娃頭,別著一個紫色的蝴蝶發卡,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隨後的幾天鄭玉琳早早就到了教室,看到曾秋生和華子寧他們一起走過來,就跑過去拉著曾秋生坐到了中間的位置上,雖然曾秋生想換個座位,每次站起來的時候鄭玉琳就抬頭,用一種近似可憐卻又期盼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又不忍心只好坐下來。下課之後鄭玉琳就粘在他的身邊,一直到他回宿舍才離開,只有在宿舍的時候他才能安靜地一個人呆一會兒。
放假前華子寧和他說長假要回家,把鄭玉琳也帶回去的時候,心裡的確是歡天喜地地慶祝了一番,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獨自回到了宿舍。
陳林很早就出去打工了,現在宿舍裡只有他一個人,他自己在床上躺著,沒有人打擾。想著那個自己在樓下等了一夜的女孩,想著高中時的事,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睡夢裡沒有顏色,只有他和那個心儀的女孩歡快的笑聲,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像高中時一樣這麼近的在一起,也只有夢裡才能夠讓他見到她,多少次夢醒之後他傷心地嘆著氣。
電話的鈴聲就這麼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從夢中醒來的他嘆著氣拿起了電話:“喂~現在我們宿舍只有我在,如果找其他人……”
“秋生哥,我見到她了,我在天安門見到她了……”剛說到一半的話被嶽萌的聲音所打斷。“她來bj了,可是……”
“萌萌,她真的來bj了嗎?”曾秋生美夢被打斷的不滿迅速消退,喜悅湧上了心頭,馬上追問著:“你確定是她嗎?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知道自己心儀的人來了bj,嶽萌也看到了,得到了準確的位置之後,換了衣服就向外跑去,焦急的心情看著稀少的計程車更加焦急,剛好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從車上下來的人還沒有交完錢,他就坐到計程車的後面。
一路的催促沒有提升車的速度,此時的心已經不在車裡,而是飄到了全國的中心天安門的上空,好像自己已經能夠看到廣場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好像看到自己和她重逢的情景,一切的一切在司機的提示下打斷。
下了車就看到人潮湧動,他四處尋找著嶽萌的身影,終於在人民大會堂的附近看到了,看到正拿著相機拍照的嶽萌,激動的心情讓他沖開人潮飛奔過去,抓住嶽萌正要拍照的手喘著氣問:“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她已經走了,剛才人實在太多了,我追過去的時候她就不見了,剛才也只是我照相的時候才看到的,看到就給你打電話了……”嶽萌用力掙開他的手,另一手不停地揉搓著。
從激動一下轉換成了失落,曾秋生這時四處找著心裡的那個身影,不停地四處尋找著,旁邊嶽萌說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在人潮中不停地尋找著。
“她今天來的時候是坐在輪椅上的……好像生病了的樣子,臉色很蒼白……”嶽萌的話說到一半就已經不見了曾秋生的影子,隨即嘆了口氣。
曾秋生漫步在天安門的廣場上,降旗的儀式已經過去了,他在廣場上漫無邊際地走著,嶽萌在後面跟著一直跟著,這個時候的曾秋生就像靈魂脫了殼一樣,撞在了別人的身上都沒有發覺,嶽萌快步走上前拉住了曾秋生。
曾秋生沒有回頭,話也不說一句就那麼地站著,站在長安街的街邊,看著來往的車輛發呆。
嶽萌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如果從這裡趕回學校應該還來得及,只是曾秋生就那麼地站著,怎麼拉也拉不走,怎麼辦?再耽擱的話打車回學校也要來不及了,況且怎麼把他弄上男生樓還是個問題。
嶽萌檢視著手機的通訊錄,一個名字進入視線,所幸就試一試吧,如果他們來不了的話那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十分鐘後華子寧從車上走了下來,播通了嶽萌的電話,確定了位置以後就朝著嶽萌和曾秋生走來,現在的曾秋生好像正常了一些,不再呆呆地看車流,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管嶽萌在幹什麼。
“你們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裡,秋生怎麼了?”華子寧低聲問著嶽萌,不時看看坐在一旁的曾秋生。
“我也沒辦法了,今天在這裡跑了一整天,就算現在把他弄回學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怕他出什麼事情,所以只好把你找來了,希望你能陪陪他。”嶽萌一邊解釋,一邊把今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經過華子寧漫長的勸說,曾秋生終於上了車,只是上了車好像還在四處尋找著什麼,華子寧也不管他,以時間太晚了為理由,把堅持著要回學校的嶽萌也勸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