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屋被燒,到自己手下被射死,對面的敵人始終沒有露出半個人影,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這詭異的場景,給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同鬼魅作戰一樣。
突然。被燒斷了橫梁的屋頂轟的一下子就塌了下來,半面牆也跟著倒了下來,而那些靠牆的羌人們,當場就被砸死了兩個。
拓拔烈來不及多想,拉過一個手下就擋在了自己的前面,果然,嗖嗖的破空聲就傳進了自己的耳朵,接著就是身前的肉盾一陣顫抖。
拓拔烈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支射透肉盾咽喉的箭矢。
奇怪?箭矢的箭尖怎麼會有三個刃?
不過他也就是稍微一想而已,就他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讓他多想的空擋。
羌人隊伍裡有不少的好獵人,此刻他們從房屋中逃了出來,立刻就打了一聲呼哨。
那些羌馬一聽道自己主人的呼喚,就嘶鳴著掙脫了韁繩,快步向著聲音的來源跑去。
躲在矮牆後面的虎威軍士卒看見後,立刻就向著周邵陽問道:“將軍,咱們要不要將這些馬射死”
“不用,且讓他們逃,能逃多少逃多少,這樣他們才會失去鬥志,如果真將他們給困死了,這樣反而會激起他們的鬥志”說著又沖他擠擠眼道:“這就叫圍三缺一”
周邵陽之所以要跟他們解釋清楚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將來自己擴軍的班底。
五百人看似很多,可要是扔在幾萬人的隊伍裡,恐怕連朵浪花也看不見。
這時,又一個士卒跑過來跟他稟告道:“將軍,一共逃出來兩百多人,但是隻有幾個是手拿武器的。”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說完一擺手,就讓他回去了。
周邵陽悄悄地趴在矮牆上偷偷的向著對面望去,突然,他看見逃跑的羌人中有一個漢子,是被人圍在裡面走的,而他的身上還穿著已經被大火燒的破破爛爛的白色綢衣。
周邵陽兩眼一眯,對著身後的十人小隊道:“看見那個穿白綢衣的人沒有”
十個人抬眼打量了一下週邵陽所指的那個人,看了幾眼後全都是一點頭,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著那些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周邵陽狠狠的一咬牙道:“還敢騎馬,哼!…你們今天就是插豬也跑不了”
一旁的薛仁貴強忍著笑道:“將軍,因該是插翅難逃”
這話一出,立刻氣的周邵陽吹鬍子瞪眼道:“廢話,要你提醒,本將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看著自己的大將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其他的人都把頭一低,趕緊拿手捂住自己快要笑出聲的嘴,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全都發出一陣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全體鬧肚子了呢。
而山道上的長孫謙卻是在哈哈大笑,這次他覺得自己賺大了,這些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狼狽至極,大部分連個兵器都沒有,自己設下的陷阱,輕輕鬆鬆的就將他們給擒獲了。
看來功勞簿上我長孫謙又要記上一筆了,哈哈哈…
不過就在離他不遠的一處草叢裡,悄悄地趴著一個渾身漆黑的羌人。
那人正是拓拔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