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業蹲坐在地上,大叫一聲,雙手放在頭頂,屈辱的低下這曾經高貴的頭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武承業恍惚間並不清楚,只是看著身旁同伴殞命,甕城中陳三爺死節,難道自己要和他們一樣,痛苦的死去嗎?武承業不想,自己還有個可愛的妹妹,母親臨死前就把妹妹託付給了自己,自己不能死,也不敢死!
“嘩啦啦!”
如同決口的大堤一樣,一陣陣兵刃落地的聲音從四周響起,跟隨者宋祁天陳三爺前來此地血戰的泓天門人,看著城樓上秦淵的英姿,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刃,屈辱的跪在地上,大聲的呼號著!
“我投降!”
夫戰,勇氣也。當南下而來報仇的銳氣消失,這群失去了主心骨的古武者們猛然間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自己因何而戰?自己為何而戰?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松門主已經全家殞命,自己何必為其陪葬?
人都是自私的,鼓足勇氣前來的泓天門人也是自私的,只是宋祁天用大義,用報仇雪恨的信念讓他們暫時忘記了自保的念頭,如今人死燈滅,一切已經是枉然,這些人的潰敗,也早就在秦淵的想象當中!
“放我們走!”
一個手持紅石寶錘的壯漢站在城牆下面,看著手持紫光龍紋劍的秦淵,大聲呼喊道:
“我們自尋出路,今日宋護法慷慨赴死,我老曲為宋護法而來,如今宋護法死了,我們也無所求,請秦皇門門主大人放我們離開,如此也能宣揚您老人家宅心仁厚的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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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倫燁手持紅石寶錘,愣愣的呼喊著,四周的秦皇門齊齊看向此人,目光之中,盡是不屑和鄙夷。
你當我秦皇門是開客棧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吃就吃,不想吃擦擦嘴上的油就可以閃人?可笑!
“這位壯士,怎麼稱呼?”
秦淵目光一挑,一縷神思湧上心頭,默然望著城樓下的曲倫燁,此人一看就是油滑之輩,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卻自始至終未曾衝上城牆,和秦皇門眾人血戰到底,反倒是主動退讓,坐山觀虎,儲存實力!且看此人身上明光鎧甲上除了陣陣塵土就是三兩點泥腥,連幾滴鮮血都未曾染上,如此用心,卻是無恥!
“在下泓天門右護法曲倫燁,見過秦門主,秦門主敢直面我南下眾人,定然心中無鬼,我家門主多半不是你殺的,只可惜兩次遇襲都是被死在了閣下的地盤上,現在恐怕您也是有口難言,只能無辜迎戰了,你看我老曲說的對不?”
曲倫燁抖動著自己臉上的肥肉,身軀壯碩之人最適合用錘,曲倫燁正是這樣的胖子,雖然外形粗狂,卻心細如髮,這也是這位九階武者能夠在泓天門中混上右護法的原因所在!
華夏各門派往往以左為尊,以區別於朝廷用度,細算而來,這曲倫燁竟然是泓天門的第三把交椅,雖然看起來有些讓人失望,但是這般人物能夠壓服眾人,除了九階武者的身份,其餘諸事也定當有可取之處!
思慮至此,秦淵也懶得和城牆下的曲倫燁廢話,直接揮舞手中紫光龍紋劍,對著眼前隘口青石猛地一砍,手中紫光龍紋劍蓄力良久,如此一砍,彷彿利刃斬木,鐵絲穿豆腐一般輕鬆,眨眼間已經將垛口青石磚砍掉一大塊,山石落下,四周眾人皆驚異異常,就是那城牆下手持紅石寶錘的曲倫燁也不覺後退兩步,緊張看著城牆上的秦淵!
如若秦淵真要動手,宋祁天尚且未能與其血戰幾個回合,曲倫燁自付不能從秦淵手下活命!
“既來之,則安之,曲護法既然知道我秦皇門未曾殺害你家門主,當時明理之士,況且如今你們已經被我秦皇門殺敗投降,焉能放你們離開?不如加入我秦皇門,暫時讓曲壯士引領此間兵馬,我秦皇門願意資助北上重歸東勝城,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