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紅豆商量之後,鐘於便回房閉目修煉,一直到夜晚降臨,眾人被紅豆逐個通知,他們聚合在城主府大堂內,彼此間聊得很熱鬧,沒多久鐘於和紅豆一起到來。王吾一看到鐘於便開口道:“老弟啊,不知道你把我們聚集起來要做什麼,你可知道我最近正在參悟一個極為厲害的法陣嗎?”
“你這家夥那麼貪生怕死,參悟的無非是一些傳送陣,有什麼要緊?”果兒這話頓時獲得許多人的附和,一時間王吾的光輝往事被眾人統統抖了出來,王吾瞪了果兒一眼,也只能黯然的坐回去。待眾人安靜下來後鐘於笑道:“今日我叫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此地的事情已經了結,我們該離開了。”
“好啊好啊,我都在這待了三年多,早就玩夠了!”果兒聽後連忙拍手贊同,眾人皆滿臉笑意,對此事並不反對,鐘於見狀便將取出一個瓷瓶,眾人紛紛進入其中。
鐘於拿起瓷瓶一飛沖天,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居住三年的地方,雖然這三年來鐘於不是待在屋中便是四處尋找靈藥,他對這個城池的瞭解跟初來時沒有區別,即便如此鐘於心中還是有股淡淡的失落感,那失落感中還包含著對未來的迷惘,多年後的那一戰到底是生離死別還是逍遙自在,鐘於不知道答案。
無人知道在這夜空裡正有一道身影在急速離去,滿天星辰和那微彎的月色將所有光芒灑落在這道身影上,鐘於只知道跟天魔一戰是為了自己永遠不跟夢衣倩和這些同伴分開,但與此同時他身上也悄悄的承載了神界眾生的命運。
一路疾行,鐘於沒有休息過一次,又是半年的光陰,鐘於從那個城池回到了蒼炎族,那些守衛遠遠的看見鐘於落下,臉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鐘於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肅清了叛逆的恩人,鐘於體內的朱雀神火代表著他們的信仰——四大聖獸之一的朱雀,對大部分蒼炎族來說鐘於就是朱雀的化身,在某些時候鐘於的身份甚至超過他們的族主曉夏。
鐘於回頭朝他們笑了笑,隨後朝那火山中躍下,只聽“撲通”一聲巨響,鐘於像一塊巨石砸進巖漿池裡,這裡的響動頓時吸引了通道那頭的許多蒼炎族,他們紛紛趕來觀看發生了什麼,鐘於忽然從巖漿池裡沖出,許多熔岩飛濺開去,眾人瞧見鐘於後頓時歡呼雀躍。
鐘於“哧”的一聲落在二族老面前,他撫了撫胡須笑道:“神上,許久不見,你到來的方式還真獨特。”鐘於也回了個微笑問道:“二族老,近些日子蒼炎族沒發生什麼事吧?”“自神上四年前清除了那兩個叛逆後,我蒼炎族一直欣欣向榮,不過族主倒是常常跟我提起你,日夜都盼望著神上到來。”
鐘於笑道:“二族老何必一口一個神上,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二族老笑著答應,隨後帶著鐘於朝裡面行去,旁邊許多蒼炎族都滿臉興奮的盯著鐘於,他們眼中充斥著狂熱。他們簇擁著二人走了沒多久,忽然瞧見一個倩影奔來:“鐘大哥,你真的回來看我了?”
此人正是曉夏,此刻的她身上已經少了許多稚氣,隱隱有種雍容淡雅的儀態,鐘於微微一笑道:“曉夏,四年不見,你似乎成長了許多。”曉夏也輕輕一笑,隨後拉著鐘於朝蒼炎族行去,這一幕不禁讓許多人呆若木雞,更有甚者看向鐘於的目光充滿羨慕。
還是之前那個房間,曉夏讓鐘於坐下,隨後二人開始了長聊,曉夏不停詢問著這一年來鐘於的一切經歷,鐘於便盡量減短的講述給她。二人聊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後,鐘於將自己此次的目的說出,曉夏聽後露出歉意:“我從小到大也不曾聽過族中有關於四大聖獸的記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鐘於搖頭笑道:“我早已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你不必自責。”其實鐘於之前搜魂大族老和四族老的時候也沒從二人的記憶裡發現四聖獸的影子,但鐘於不肯輕易放棄,所以過來碰碰運氣,畢竟蒼炎族曾經追隨過朱雀,他們應當算是距離四聖獸最近的種族了。
看到鐘於沉默下去,曉夏道:“別急著走,在這住幾天吧”鐘於先是一愣隨後輕笑著搖頭:“我還以為一年的時間已經讓你褪去了稚嫩的外衣,現在看來似乎是我的錯覺?”
曉夏聞言輕哼一聲:“那只是在你面前,有族人在的時候我可是很有族主風範的!”“你這丫頭,既然有這麼多族人陪你,何必還非要纏著我。”
曉夏盯著鐘於道:“他們怎麼能跟你比,你就在這多住幾天吧,我帶你四處遊玩。”鐘於笑道:“我現在可沒那個時間,等我找到方法之後再回來陪你玩吧,你要知道我現在做的事可很重要。”曉夏雖然依舊不甘心,但聽到鐘於這麼說也只好放棄:“那好吧,不過你可要記住這句話。”
鐘於點了點頭,隨後走出房子,曉夏緊跟在後,出來後卻看見許多蒼炎族都聚在門前,曉夏的俏臉頓時紅透。鐘於看向人群裡的二族老緩緩向他走去:“二族老,我有一事請教。”
“恩人不必多禮,有事直接問便好。”鐘於不讓他叫自己神上後他卻改口叫自己恩人,鐘於心中無奈也只能由他去了。隨後鐘於將自己的問題問出,誰知二族老低頭沉思一陣後回道:“遺跡這東西確實有,不過也不知能否幫上忙。”鐘於聞言頓時大喜:“二族老先說出來看看,或許會有大用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