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雪憤怒的盯著安心允,她猛的從地上站起來,近乎用著嘶吼的聲音喊著:“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我?”
安心允輕哼了一聲,諷刺的反問道:“處心積慮?我就覺得奇怪了,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處心積慮的。”
張穎雪死死的盯著她,突然就衝過去想要掐住安心允的脖子。
安心允卻早就料到她會這樣。
她抓住張穎雪的手,輕聲的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在監獄這五年,每天都想要做你這個動作。我幻想有一天站在你和宋翰毅的面前,我衝過來掐住你們的脖子,看著你們在驚恐和悔恨中死去。可我來不及活著站在你們面前,就被人侮辱了。那一天我記得有很多男人,有五個,六個還是七個,我已經不記得了,他們一個個輪著,我最初開始掙扎到最後徹底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你說我當時心中的恨比你這會兒少嗎?”
張穎雪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安心允:“不,不可能,安心允早就已經死了,她已經自殺了,我親眼看著她的屍體被火化的。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再活過來呢!你不可能是安心允,你是你,安心允是安心允,一個死人怎麼會變成另一個人呢,你別騙我!你是因為彭佳穎,所以幫安心允來嚇我的對不對。”
她眼中的恐懼不斷的蔓延。
安心允走近她,繼續說道:“張穎雪,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你對我爸做的事,對我做的事,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在意,我只要你給我記住,我安心允不是任人欺辱,任人陷害的小白兔,你和宋翰毅當初如何對我,我就會如何對你們。在我爸喪禮上,你和宋翰毅滾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對我說過嗎?我這種靠著我父親才能留住男人的女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男人的愛,而你和宋翰毅是真愛,你們之間的愛情矢志不渝。”
“安心允,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嗎?你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有你那個蠢貨爸顧大海給你撐腰,你以為誰會多看你一眼。你不過是比別人會投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當真以為毅會愛上你這種女人嗎?我十六歲就和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我為了他付出了一切,我什麼都可以為他做。你呢?你除了每天對他指手畫腳,你會和我一樣為他付出一切嗎?”
安心允看著張穎雪近乎扭曲的面容,看著她自覺高尚的愛情,那一刻,她突然想笑。
“你的愛都是用你身體換來的,宋翰毅也是聽厲害的,靠著你居然得到了如今的一切,而你卻還覺得格外的驕傲。你有過那麼多的男人,為了宋翰毅勾引過那麼多的男人,男人到底什麼德行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張穎雪的,臉色煞白,安心允的話如同一把刀刺進她心裡。
她何嘗不知道,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佔有慾有多強。
“我和毅之間的感情不一樣。”
那瞬間,安心允再也沒興趣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
這個女人已經愚蠢的不用她動手都會得到報應的。
不需要很久的,宋翰毅會讓她徹底的明白什麼叫做報應。
她轉身再也不屑多看張穎雪一眼。
身後,張穎雪的嘶吼聲還在繼續:“安心允,你想要從我身邊搶走毅是不是,你沒死的時候搶不走,現在死了更搶不走。這個孩子就是我和毅的愛情結晶。我們現在有了孩子,再也不會有人能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離開醫院,安心允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她朝著天低聲的說道:“爸,我不會放過害了你的人,您好好看著,我現在就去收拾宋翰毅。”
……
安心允走出醫院,季情的車已經停在她身邊了。
“上車吧!”
安心允聽到她的聲音,詫異問道:“已經把顧中華送回去了?”
“他又不是我的僱主,我又不拿他的工資,我幹什麼要送他回去。他又不老的自己沒腿走路。”
安心允笑了笑,抬頭看向她,靜默了片刻問道:“季情,我這麼對顧中華和張穎雪是不是過分了。畢竟顧中華是我爸!”
季情淡淡的笑道:“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反正我不覺得過分。顧中華那種人啊,你對他仁慈了,他反而更欺你。你在顧家那麼多年,也沒見他對你不過分。”
“還是你會聊天,我還真的擔心自己是不是過分了。”安心允矯情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