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道,“就是殿下進宮前一刻,倒是沒有傷到人,不過也差一點了!”
周勁沉了沉聲再問,“差一點,這話怎麼說?”
“就是安寧郡主拿鞭子差一點就抽到姚五姑娘了!”接著平一就巴拉巴拉把安寧郡主去姚府的事說了一通。
周勁覺得安寧郡主做這樣的事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作為皇帝姐姐的女兒,周勁自己的姑姑和表妹,安寧郡主的跋扈,是跋扈的十分張揚,不新增任何其他利益與因素。但是,姚家這位五姑娘先是以送靈芝為由,引出靈芝是可以增強記憶,而後又說這靈芝老年人吃著好,作為只有十四歲的安寧郡主,這樣不是說她是個糊塗蟲嗎?還扣了一她草菅人命,這天下都要成了薛家的天下了。周勁不由抬手在額頭上摸了摸,安寧郡主是父王準備要指給他的王妃,未來的七王子妃是個糊塗蟲?蘇蓉要是這樣的一個糊塗蟲,那他周勁要是取了蘇蓉做老婆,那他不就是糊塗蟲的丈夫?這個,這個,這個姚五姑娘。當真不知道罵本王子的王妃是沒有好果子吃嗎?
周勁道:“這個姚五,膽子不小!”
姚淑芳可是不知道他被人家安寧郡主還沒指婚的未婚夫惦記上了,當然了,也是姚子軒的救命恩人。事情就是這樣矛盾,你不能說人家壞吧,可是現在自然也說不上好了。
自從安寧郡主闖了姚侍郎府,這府裡的氣氛就有了微妙的變化,本來對四房的熱情都變得有點平淡起來,大房大太太最為不滿,對姚家遠道,“你說這四弟一家一回來,我們府裡就遇到這樣的事,那天可是媛姐兒新婚三日回門的日子,都被四房生生攪和了,女婿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我看心裡是不高興的,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還有,什麼人不好惹怎麼偏就惹到安寧郡主了,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安寧郡主想要做什麼?”
姚家遠姚家二代長子,他道,“安寧郡主本來就是個跋扈的性子,這些皇家的孩子,都是有優越感的人,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對四房生了怨言,四弟和我都是我們娘生的,我在戶部是個員外郎,真真沾不到什麼實際的東西,可是四弟不同,在雍州帝都,四品的官多如牛毛,可是外放就不一樣了,那都是實缺,一個知府管著三兩個小縣城,那也是有所作為的,說不定,哪一天運氣好回來一升遷,就是個三品,和爹就差不多了。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合該要守望相助才是,就安寧郡主這件事,你要好好和府裡人說,不可對四房不敬。記住,姚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
魏氏心裡不平和,但自己丈夫的話還是肯聽的,再說這府裡自己還主持者中饋,正色道,“老爺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以後不會了,老爺你放心!”
魏氏就是身在局中,看不太透。姚家遠這麼一點撥,魏氏茅塞頓開,對之前女兒回門娘兒倆埋怨四房是禍事精有些後悔。等到姚家原出府,魏氏便讓人拿了些新鮮的瓜果送到四房,姚淑芳正在西跨院裡和姚子軒說話,姚子軒聽到些風聲,對姚淑芳道,“妹妹!是不是府裡有人說我們給府裡惹禍了?安寧郡主太壞了,我要是再遇上她,可定要將她那根鞭子給她折斷了!”
姚淑芳呷了一口茶,又抬手夾了一顆桃浦放在嘴裡道,“鞭子沒錯,是拿鞭子的人有錯,哥也聽到府裡的人說我們了?”
姚子軒緊蹙眉頭道,“我就不信祖父祖母會這樣認為!”
姚淑芳淡笑,道,“自然不會,就是有些眼皮子淺地會這樣說。你不用操心,這些事都有爹!”
迎春恰好進來,道,“回姑娘,大太太讓人給我們房裡送了好些新鮮瓜果!”
姚淑芳轉身對著姚子軒眨巴眨巴眼道,“你看,還是有明白人的,可不是有些人說我們是禍事精,要真的是了,大伯母這就不怨我們?我去看看咱們小廚房都送了些啥,有好吃的,我都給你拿來!”
姚子軒看著姚淑芳出門,心裡還是不得意,大伯母和伯父都是他爹一奶同袍,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身邊小廝說,是從三房下人那裡聽來的,這又怎麼說,說來說去,都是他倒黴,怎麼就讓他遇到那個安寧郡主,還不知道自己怎麼讓帝都那些個多嘴多舌的編排。姚子軒看了眼腿,一轉身掀了被子,就要從炕上下來。
姚淑芳去而複返,手裡拿著一根水淋淋的白蘿蔔和一顆西紅柿,哎呀,一紅一白看著可是鮮豔的很。
姚淑芳見姚子軒要下炕,忙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當地的桌子上,道,“哥,你這是做什麼,跌打損傷一百天,大夫說你這一地半月就能大好,要是讓娘知道,還不得揪你耳根子!”
姚子軒坐在炕沿邊,將腿耷拉下來,眼看捱到地上,道,“我想出去,我又不生娃,見天地躺在炕上,憋都憋死了,對了,白蘿蔔看著新鮮得很,給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