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聞聲而『色』變,瑟瑟地縮了縮脖子:“蘇璃比陳婉儀還喜歡告狀!這對母女簡直就是為了克我而生!蘇晚晚,哦不,是晚晚姐,你可千萬別聲張今日之事。”
蘇晚晚忍俊不禁,三言兩句間怒氣便煙消雲散,卯足勁兒捏了把蘇恆肉嘟嘟的臉,道:“你呀,就是個小人精!下回玩蹴鞠找一處寬敞的地方,別再傷到人了。”
“哈哈,我就知道晚晚姐不會同我置氣,走咯!換個地方玩咯!”蘇恆說著便跑去撿蹴鞠,宮人們見狀連忙面『色』惶恐地跟在後面。
蘇採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對蘇晚晚道:“走吧,跟三哥去趟太醫院。”
蘇晚晚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被蹴鞠撞了,剛撞上的時候還是挺疼的,但現在已經好多了,而且她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於是婉拒道:“不用了三哥,不過是被撞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況且我還有點別的事,要出宮一趟。”
“哦?晚晚要出宮麼?”蘇採看她的眼神不禁變得意味深長了些,含笑道:“讓三哥猜一猜,是去見薛相吧?”
突然提到薛卿九,蘇晚晚只覺得心跳咯噔一下快了幾分,再加上被蘇採用這般眼神注視著,她有些閃躲意味地撇開了眼睛,正要回答不是,撿到蹴鞠的蘇恆朝這邊喊道:“三哥!該走了!”
蘇採應了一聲,復又對蘇晚晚道:“既是去見薛相,便趕緊去吧,記得讓他帶你去醫館處理一下額上的淤青。”
蘇晚晚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剛觸碰到淤青位置便疼得直倒吸涼氣,蘇採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轉身去找蘇恆了。額上雖疼,蘇晚晚卻是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不停蹄地回靈殊殿命人備車。
望月橋上,人來人往,無一不對橋頭那身著寶藍錦衣的年輕公子側目回首。
那公子長得實在是俊,一頭墨髮僅用一根藍『色』凌錦帶束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和姣好的面部輪廓,初秋微涼,他手執摺扇卻沒有絲毫違和感,竹節般分明的手指時不時將摺扇旋轉幾番,重複多了便也無趣,很明顯是在等人,而且等的時間並不短。
等了許久的人,卻不只他一個。
望月橋左側臨水而建的醉春軒三樓上,白衣男子倚窗而坐,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眼懶洋洋地盯著無波無瀾的水面,若是過路的姑娘們碰巧抬頭,定會被這如從畫卷中走出的人深深吸引。
男子倚窗看水,美則美矣,坐在對面的尋煜卻有些不耐,撐著頭悶悶道:“公子,你都在這兒坐一上午了,我實在想不通這水究竟有何好看。”好看到連奏摺都不批了!當然,後面這句話他只是放在心裡想一想,並不敢真的說出來。
薛卿九端茶輕抿一口,淡笑道:“水底遠山雲似雪,橋邊平岸草如煙。”
尋煜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詩,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瞭望月橋頭藍衣男子的身上,腦中靈光一閃,他猛然瞪圓了眼睛:此處無山,今日無雲,橋邊是街道,周遭也沒有所謂的草地,那麼公子的這句詩,莫非是另有所指?橋頭的容二公子也站了快兩個時辰了,難道公子從一開始便是在……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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