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議事廳中。
林泓逸長身而立,側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一雙黑眸蘊藏銳利,宛若黑夜中的鷹。
“殿下,婚訊傳出去之後,三皇府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是否還要派人繼續盯著?”侍衛牧釗問道。
“婚訊……”林泓逸眸光一沉。
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時,帶著極深的嘲諷。
牧釗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垂目,不敢再有言語。
林泓逸卻未發怒。他本不是個善怒的人,只是每每一提及那女人,恨惡便從心而生。
“繼續盯著,一有動靜,速來稟告。”
“是。”牧釗拱手領命。
想了想,斗膽補充了一句:“屬下總覺此事有些古怪,殿下難道不覺得,那女子的啞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又如何?”林泓逸素來惜字如金。
牧釗壯起膽子說了下去:“萬一她真如自己所說,是徐妃之女許卿卿,那豈不是……”
豈不是無辜受牽連,有口難言?
光想想,他都覺得良心一陣陣不安。
林泓逸冷冷嗤笑一聲:“連你也被她所騙,足以見得她蠱惑人心的本事見長。”
“可是殿下……”
“沒有什麼可是。”林泓逸語氣低沉,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連牧釗這縱橫沙場的老將聽了都深覺膽戰心驚,“那名冊中,每個女子的畫像都大同小異、相差無幾,本王可以不以此為證。本王與她七年未見,七年時間足以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本王也可以暫且相信她那番‘徐妃之女’的鬼話。但胎記是騙不得人的,這世間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可將胎記做得那般逼真,除了……”
除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