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卿一愣,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立刻明白過來,不假思索地回絕:“既如此,還是不勞煩殿下的好,我一窮二白,可請不起殿下這麼高明的師父。”
說著,便要叫丫鬟送客。
“等等,”林泓逸劍眉微蹙,“你這是何意?”
“殿下的耳朵是擺設嗎,怎麼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明白?”許卿卿挑眉,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
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虧得她還真以為他是來指點武功的……
林泓逸語塞,看著她淡漠如煙雲的眉眼,臉色不覺黑如鍋底:“許卿卿,你……”
“殿下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我這別苑太小,容不下殿下這尊大佛。”許卿卿不假思索打斷他的話。
林泓逸眸光愈沉。
他還從未對哪個女子如此惱火過:“遲了,請佛容易送佛難,本王今夜就留宿在此。身為王妃,你還不伺候本王洗漱更衣?”
什麼請佛容易送佛難?這人的臉皮還真是厚如城牆拐角!
可他畢竟是泓親王,是這王府的主子,思及自己如今寄人籬下,許卿卿難得地服了一次軟——天知道這人要是逼急了,會對她做出什麼?
“我叫梓露來伺候你洗漱更衣。”她道。
說著便要喚梓露。
“慢著,”林泓逸劍眉一蹙,“本王何時說過,此事可由他人代替?”
許卿卿快要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你……你別欺人太甚!”
林泓逸看著她氣鼓鼓的臉,心中似有一根弦被輕觸了一下,那感覺微妙極了:“本王欺你又如何?”
這下輪到許卿卿語塞了,她:“林泓逸,你……”
“我什麼?今夜良辰美景,何必將時間浪費在無畏的口舌之爭?”林泓逸故意說道。
她越是結舌,他就越覺有趣。
想不到這牙尖嘴利的女子,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
“你簡直不是正人君子!”許卿卿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這麼一句。
不料林泓逸點了點頭,非但不怒,反而上前了一步:“說得沒錯,本王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許卿卿忿忿瞪著他:“你別過來,否則……否則我就……”
他竟有些被她逗樂:“你就如何?”
許卿卿一急之下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劈頭蓋臉就灑了過去。
林泓逸措不及防,立刻被粉末所嗆,可到底身經百戰,很快就屏住了呼吸。
這女人竟敢暗算他?
他眸光一凜,伸手要拎住她,她卻已經沒了人影。
許卿卿溜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