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瀚銘將一件外袍扔到了她的頭上,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的蓋住了。
“再過一會第一天的新人大比可就結束了,所有的人都會從這條道上回來……不想丟臉就乖乖跟我走!”
說著,殷瀚銘牽住了蘇重錦的手。
蘇重錦沒有掙紮,她被蒙著頭看不到道路,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被殷瀚銘牽著,她就覺得十分安心,根本不用擔憂摔倒的問題。
她就這麼一路被拉著不知道走了多久。
視野是黑的,只能看到自己的腳下,無法得知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又要走到什麼地方才是盡頭。
明明應該是充滿未知的害怕,但蘇重錦一邊哭著一邊卻覺得心中充滿期待。
等到她乖乖的跟著殷瀚銘來到一處洞府,將頭上的外袍掀下來的時候,她仰著頭看著殷瀚銘,神情專注。
“做什麼?”殷瀚銘被她的這種目光反而盯的渾身不自在。
“你去哪了?”蘇重錦突然問。
“什麼?”
“這些天,你去哪了?”
殷瀚銘一愣。
“我……有事情在忙。”他努力思考著要如何解釋——雖然其實他根本不必跟她這麼解釋,蘇重錦卻沒等他說完,就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
殷瀚銘措不及防的抱住了蘇重錦:“你……”
“別動,”蘇重錦說,“讓我哭一下就好。”
他陷入了沉默,感受到蘇重錦的眼淚透過衣衫打濕他的胸膛,他不自然的轉頭看向窗外。
“有這麼難過嗎?”他酸溜溜的問,“那個男人究竟是你什麼人?”
蘇重錦搖了搖頭死不承認:“誰說我難過!”
“你不難過,哭成這樣做什麼?”殷瀚銘沒好氣的說,“都成小花貓了。”
“胡說,”蘇重錦說,“我明明是喜極而泣!”
歡喜曾經的一切,都真正的會變成過往。
歡喜此時此刻,某人可以出現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