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難怪那個明小子不肯要你，只肯喜歡一個從外門爬上來的女弟子。”
這話狠狠戳著聞婉晴的傷口，她眼中流露出殺意，但在看到那個從廊柱陰影後轉身走出來的人時，又因為吃驚而消散的一幹二淨：“朱茂？！”
她驚叫一聲，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急忙改口：“朱長老，你怎麼在這？”
朱茂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她之前的直呼姓名：“當然是來看你跟那個明小子的好戲。”
“你！”聞婉晴眼中流露出惱羞的神色，“朱長老現出自己的身形，難道就只為了跟我說這種事？”
說著，她突然笑了起來：“對了，我都忘了。新月師妹的死至今都還沒查出來呢。想必連朱長老您這個父親，都已經忘了她了，所以此時還有心思，看我這個小輩的八卦。”
“不準你提朱新月的名字！”朱茂的雙眼深處，湧出一些血紅的霧氣，卻沒有透露在外分毫。
聞婉晴毫不在乎的冷笑：“難道我說錯了？如果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都不在意她的死因了，當初父親離開十方宗的時候，為什麼要攔著我殺那個蘇重錦？
我看你的血氣也只在當初她還是個入門新人的時候才有，等她現在羽翼豐滿，連明師兄都勾引上了，你就完全慫了！”
朱茂的臉色越變越陰沉，但在到達怒火的臨界點時，他突然覺得心中奇異的冷靜下來。可是他完全沒有察覺自身的這種狀態有什麼不對，反而看著聞婉晴說：“你在試圖激怒我。”
“什麼？”聞婉晴一驚。
“你想試圖激怒我，讓我出手替你對付那個蘇重錦……就像十年前，你慫恿我在新人大比時，對蘇重錦出手一樣。”
聞婉晴完全沒料到朱茂會這麼說，心中因事情敗露而慌亂，但強壓著自己重新鎮定。只是語氣不再變得那麼遊刃有餘，而是開始充斥著色厲內荏的意味：“朱長老，你胡說些什麼！你是十方宗的長老，修為比我還要高深，難道我還能控制得了你不成！你那些事情，明明都是你自己想做的，別想賴到我頭上！”
朱茂盯著聞婉晴，半晌嗤笑一聲：“你慌什麼，我說要找你算賬了嗎？”
聽到他這話，聞婉晴也終於恢複了以往的鎮定，面露狐疑：“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目標不是一致的嗎？”他淡淡地說，“你別想再利用我，但是如果合作，還是可以試試的。”
聞婉晴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
“除掉蘇重錦……我可以幫你。”朱茂說，“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決心。”
“當然有！”毫不遲疑的，聞婉晴就憤恨的喊道。
“很好，那看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接受我的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