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穩穩的行駛在夜色中,街道兩旁的燈飛速向後退,秦心悅看著看著,漸漸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最後那一下徹底敗給了睡意,她倚在車窗上,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車裡只亮著淡淡的暖黃色的燈,她身上批了一件外套,質地良好的衣料間上彌漫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這味道她十分熟悉,以至於讓她覺得就像是被某人的軀體包裹著,一瞬間,耳根泛起緋紅色。
她目光落在駕駛座上,空的。
隨即,她的目光移向車外,只見陸遠航懶懶散散的靠在車頭,半截背影與月色和夜色融合,形成一幅寧靜美麗的光影。
秦心悅小心翼翼的將手中肯定死貴死貴的衣服疊好,放在駕駛座上,然後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你怎麼不在車上?”
陸遠航回頭瞥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點點火光,點亮了他手腕間的一小塊區域,半撩起的長袖露出的一截腕骨與手指恰到好處的彎曲弧度,在光影的作用下,組合成不可思議的性感。
半隱在月光下的面容讓人有些看不真切,但聲音裡卻透著結結實實的嫌棄。
“你打呼,很吵。”
“啊!”秦心悅一呆,捂著嘴,磕磕巴巴的說:“真、的?我打呼?”
不知道自己有這毛病的秦心悅臉更紅了,無處安放的尷尬讓她手足無措。
陸遠航掐掉手中的煙,扔進垃圾箱中:“騙你的,我只是出來抽煙。”
秦心悅:“……”
他走近了,近到足夠的距離,秦心悅可以清楚看清他眼底和嘴角的揶揄,同時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今天的陸遠航讓秦心悅覺得有點不一樣,平時的他隨性灑脫,肆意童真,是個如酒如火的人,而今天的他,就是一團被冰塊包裹的火焰、加冰的威士忌,竟透著冷淡成熟的氣質,或許這是陸遠航的另一面?
“我回去了。”
秦心悅愣愣道:“唔,好的,誒——”
“等等。”秦心悅叫住陸遠航。
“怎麼?”
陸遠航側過頭,一雙黑眸在月光下,明亮得讓秦心悅心裡發慌。
“你知道a市哪兒的寺廟靈驗嗎?”
陸遠航不明所以的看著秦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