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奈的茶藝是跟著父親學的,像他那樣驕矜的性子還能做如此溫柔嫻雅的事兒,還是挺出人意料的。他父親出生於書香門第,自小就學習詩書禮樂,對於煮茶很有一番心得,陳青奈在父親的薰陶下,煮得一手好茶。
綠間西子看了眼匆忙往廚房跑的陳青奈,又看向鬱老夫人,起身準備告別。
華叔客氣地挽留,綠間西子看了看鬱時澤,搖搖頭。”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老夫人望了望窗外說道。
“我開車送你回去”,鬱時澤順著老夫人的意思開了口。
綠間西子臉上揚起恰當好處的甜美微笑,”嗯,那就麻煩阿澤了”。
送完人回來,都快8點半了,鬱時澤上了樓,進房間洗了個澡,剛躺下,就聽到輕輕地撓門聲。
門外,陳青奈在用指甲刮門。”不睡覺,跑我這兒幹嘛”?鬱時澤懶洋洋地開口。
”睡不著”,抬頭,瞥了眼她,欲言又止的。
鬱時澤側身,讓他進來。某人自動跑上床躺好,蓋上被子,拍了拍身下的床,喧賓奪主的樣子。鬱時澤在床邊站了會兒,無奈地笑了笑,躺上床。
鑽進她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陳青奈悶悶不樂地開口,”外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鬱時澤察覺出他情緒不對,今天餐桌上外婆說的一番話讓他胡思亂想了,摸了摸他俏皮的小卷發,”外婆是在針對我”。
外婆在怪她不常來看她這個老人家。
陳青奈就覺得外婆不滿意他,他什麼都不會,就是個被嬌慣的小少爺,生活上不能給鬱時澤煮飯洗衣料理家務,事業上也不能幫到鬱時澤。
見他埋頭不對勁兒,抬起他的臉看,一雙杏眼兒裡全是水霧,咬著唇,泫然欲泣的樣子。陳青奈見她這樣打量自己,再也憋不住了,委屈得直掉眼淚,一邊掉眼淚一邊哽咽。
這下把鬱時澤心疼壞了,也不裝高冷的樣子了,輕拍著他的後背,慌亂地吻掉他的淚珠子。
陳青奈是覺得委屈,鬱老夫人明顯更喜歡綠間西子,到時候鬱時澤不得夾在中間為難死啊。
“以後你都不許見他,不許跟他說話,不許接他電話,不許看他……”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許,吸著鼻子仍在想還有哪些不許。鬱時澤只能遷就他點頭答應。
“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這下不哭鼻子了吧。”
陳青奈輕哼一聲,嘟著小嘴湊到她唇邊,求親親的跟她撒嬌。
早上開完會拿資料去廣告部的時候,聽幾個同事說梵特希那邊派了代表過來,陳青奈知道這是南弋那家夥出動了。
南弋這人,不熟的,都把她歸為風流人物這類;熟的,都知道她風流歸風流,真寵一個人來那是絕對不讓人家受半點委屈的。
高三那年,南弋和寧願霖同班,陳青奈小他們一屆。陳青奈他班上有個男生因著他的關系認識了南弋,小男生長得俏了點還會耍點小脾氣,有些小個性,南弋覺得有點兒意思,就約著吃飯,看電影,又是送花又是送香水的,結果沒一個星期就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