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帶禮物”。
“我當你的禮物行不行?”鬱時澤正寵溺地問他。
也不知對方回答了什麼,平常不怎麼笑的她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原來她寵起人來這麼讓人心動。溫喬把調好的蜂蜜水放在桌子上,進浴室收拾自己的衣服。
鬱時澤擱下電話,喝了幾口蜂蜜水,半靠在床上,靜默了一會兒。
“你在做什麼”?她半椅著浴室門框懶散道,領帶已解下,白襯衣領口處松開兩顆紐扣,鬆鬆垮垮,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和比男人還精緻的鎖骨,硬朗的下顎微揚,有種專屬於女人的性感。
溫喬抬頭凝視了她一會兒,複又看向身旁的垃圾桶,搖搖頭沒說話。他最喜歡的一套a字裙正躺在垃圾桶裡。
鬱時澤臉上有微微的不自然,視線轉向他,他身上只穿了浴袍,白嫩的脖頸微微低著,有著優美的弧度,像白天鵝,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露在外面,不知是浴室裡暖色調燈光的緣故,還是那一絲絲還未醒的酒意,他很誘人。
鬱時澤覺得喉嚨有些幹澀。“我讓人送套衣服過來”。
溫喬察覺到她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臉上染上淡淡的紅暈。低頭看了看自己正裹著的浴袍,臉變得更紅了。
“溫喬”開口就是喑啞的嗓音。
溫喬正想著,被她這樣猛不然叫一聲,身子不經一抖,一雙含情的春眸緊張地看向她。溫喬只覺得她那雙像黑曜石一樣幽深的眼眸吸引著他,情不自禁走向她。
她身上有佛手柑的香氣,夾雜著甘烈醇香的酒氣,他壯著膽子直視著她的雙眼,一張嫵媚的臉上含著緊張害羞。
溫喬踮起腳尖,將唇慢慢湊近,濃密卷翹的睫毛像蝶翼一樣細細的顫動著,手指忐忑地捏著她兩側衣料。
淡雅的玫瑰水兒香,清新的佛手柑香和雷司令細膩優雅的果香交織著。成年女子的吻,急切灼熱,含著野性和掠奪,一雙大手遊走在他腰側,溫喬身子越發綿軟,不禁嚶嚀出聲,輕啟紅唇,等待她的更進一步。
鬱時澤摟住他發軟下滑的身子,停在他浴袍腰帶的手卻沒了動作,扶住他隨後稍稍拉開距離。
溫喬不解的看著她,欲繼續吻她。
鬱時澤偏頭躲過,他一時有些難堪,咬著唇看向她黑得發亮的雙眸。
鬱時澤緩了緩,神色複雜,看向面前滿面含春卻又無法得到紓解的男人,安撫性地拍拍他後腰,“早點兒休息”。
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溫喬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睡意。摸著自己的唇,想起剛才的那個鬼使神差的吻,那個吻和她的眼神一樣炙熱狂野,她的氣息就那樣鋪天蓋地像他襲來,讓他難以自持,摟住他腰的手掌幹燥溫暖,讓人很有依賴感,她的心應該和她的吻一樣,又十分懊惱剛才的不爭氣。
轉而想到她平常淡漠疏離的模樣,心下又有些黯然,心知很難走進她心裡。睡不著,索性就起來,到客廳吧臺取了瓶紅酒,坐到陽臺處的沙發上。
夜色涼如水,市中心的天空星星稀少,一彎殘月遙掛天空,晚秋的風蕭瑟。溫喬給自己倒了杯,輕酌一口,攏了攏身上的羊絨披肩,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月亮。
客廳通往陽臺的移動玻璃門開著,晚風拂動曼妙輕盈的白紗。
已是半夜了,鬱時澤口渴起來倒水喝,目光瞥向陽臺。平時通透的一個人竟然在陽臺上睡著了,修長纖細的身子蜷縮在沙發裡,緋紅的臉,嫣紅的唇,鬱時澤掃了眼桌上的酒,已經見底了。彎腰打橫抱起他送回房間,睡夢中的人還不滿地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