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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並沒有給她帶來不適,她只是禮貌地微微一笑。
我靠,我有些不理解,公眾人物形象固然重要,可你這變化也有點太明顯了,剛才兇我可不是這樣的,不過轉念一想我就釋懷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種逢場作戲的情況她不是手到擒來嗎?
看來我還是有些招人嫌,我胸口有些堵,在這香飄四溢的米線館失去了吃的心情,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彷彿只有這白淨的頂板能傾聽我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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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陶心已經坐在一個位置上開吃了,我的那份也上來了,我掃視四周,卻看不到一張空的桌子,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我還是在陶心的桌上坐了下來,跟她一起拼桌。
我不想說話,低著頭,將肉片與鵪鶉蛋放進沸騰的湯裡,然後靜靜地等待著,我想等湯跟我的心情一樣,變得平靜,變得讓人心安,只有那樣,我的嘴唇在吮吸米線的那一刻才會顯得融洽,這算是吃米線的共鳴吧。
“咳,咳……”陶心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盡管她低著頭,我還是看出她有些不好受,應該是被嗆到了,面色發紅,她捂著嘴劇烈地咳嗽。每咳嗽一聲,我的心就揪了一下,我跑開,用杯子接來一杯水,她應該需要。
我將水放在她面前,淡淡地問道:“沒事吧?我給你接了杯水,喝點潤潤嗓子。”她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擦著眼淚,生怕那被迫出現的眼淚會花了她的妝。
我在心裡默默腹誹道:“那麼大人還嗆到,活該,叫你嘚瑟。”
我幸災樂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埋頭吃,她端起水杯,一連喝了幾口,生硬地說了句:“謝謝。”
我抬頭開了她一眼,繼續吃著,她很快就吃完離開了,但是碗中還剩下許多,我對她這種浪費的行為嗤之以鼻,浪費可恥,這都不懂,我將最後一口湯喝進腹中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當我去買單的時候,卻被告知有人幫我付了。
我回到車裡,問道:“你幫我付的錢?”
“我是看在你給我端水的份上,才可憐你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我助理,幫我端水是應該的,我幫你付錢也在情理之中。”
我開著車,繼續按照導航往回走。
我們都沒有說話,陶心閉著眼睛,享受著飯後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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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陶心一組人直接來到攝影棚,之前來的那幾個人也已經就位,開始化妝,做造型,準備試鏡。而我就像個打雜的幫她拿著各種需要的東西。
這邊試鏡完成,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是宣傳策劃與封面設計了,我作為黃總監組裡的一員,理應參與其中,我新工作第一次嘗試的念想,奈何被陶心無情的剝奪。
雖然我已經工作了好幾天,可還是不得我們策劃的精髓,難得這次有機會進行一次接觸,可最終還是被無情破滅。這個在別人眼中榮耀與享受並存的助理其實我真心不喜歡,我敢肯定,只是白白耗費一個月的精力在一個很不待見我的女人身上,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任憑蹂躪的獵物,沒有一點主權,關在孤獨的囚籠裡,還要飽受別人愚弄的眼光。
晚上五點多,陶心指揮著我將她送回了住處,地方很近,就在官渡區的涼亭泰隆小區。我將她送回去,然後準備結束我今日憋屈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