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籠頭的它們也相當乖,並沒有出現發脾氣之類,但還未真正投入使用。
老杜頭把做好的木犁放在地邊,全村人都圍著看熱鬧。
裡長滿頭大汗,忙前忙後,好不容易把牛跟犁聯絡到一起,犁頭還未紮進土裡,牛卻突然暴燥,撒腿狂奔。
旁邊牽著韁繩的陸未,後面扶著犁身的裡長,還有犁一起被它帶著跑了起來。
人們四散開去,一邊驚呼,一邊躲。
陸未的手被勒的生疼,繩子繃緊時,把她手掌的肉拉破了,此時繩子上染著一段血。
因為怕牛跑了,她絲毫不敢松開,還把繩子多纏了兩圈。
後面的裡長沒跟住,鬆了木犁,突然松開的力,使木犁反彈,粗壯的木棍正好打在牛的後退上。
它“哞”一聲叫,暴走的更兇。
陸未此時再想鬆手已經晚了,整個人被它拉倒在地,身體從稭杆突出的田裡拉過。
只感覺一陣陣的刺疼,手臂也像是被拽斷一樣,與身體扯成直線。
她看著漸遠的人群,心裡一陣默哀。
難道要壯志未酬身先死?
陸未這個名字是她外公取的,意思就是“壯志未酬”,此刻生死存亡,她才突然發現這真不是一個好名字。
自己在大學裡有那麼好的成績,卻在要畢業時,穿越了。
折騰到古代,又是逃婚,又是種地,眼看豐收了,自己卻要掛了,這種結果真是恨的人牙癢啊。
牛還在跑,結在她手上的繩子越勒越緊,她沒有時間和力氣站起來,任它拉著翻過田地,跑上大路,然後往山裡去。
在她意識漸模糊時,身體突然一頓,接著就是一個大倒翻,人一下子放空出去,爬在地上。
耳邊出現人聲,有的在降服那頭耕牛,有的卻把陸未抱進懷裡。
她使了好大勁,才喘過氣來,手臂疼的抬不動,只能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腥鹹滿嘴,估計剛才嘴啃泥時,順便把嘴唇擦出血了。
不過看清來人時,還是勉強說:“是李公子啊,你怎麼會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