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猜測說:“柴文青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這兩個有可能是他兒子,我們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想把他們截過來,逼著躲在後面的女人拿錢來。”
“你們可以啊,以前柴老頭也是養過你們的,怎麼到頭來,還拿他兒子開頭?”高軒隨意地說道。
那人怔了一下神,再說話時,明顯覺得理虧,聲也弱了下去:“他雖然不在了,但是以前他在京城中的勢利也很大,到處都有,就算是我們不下手,也有人會下手。”
“下手又怎樣,柴老頭都死了,把兩個小孩兒弄在手裡,也沒人給他們一分錢,還可能引禍上身。”
那人不服:“他城裡肯定還有人。”
高軒不以為意:“那你們更不能把這倆人抓手裡了,那些人不會給你們錢,只會要你們的命。”
他頓了一下又說:“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你說的這批人,那你們當初也沒辦法把他們搶走吧,還有那院裡的人,五六個呢,殺著哪兒那麼容易呢?”
那人的看法顯然跟高軒不同:“如果沒人,柴文青都死了這麼久,是誰還供著他們吃喝?
那麼大一個院子,養著五六個人,一天的生活的用度,,我們進去的時候,還在裡面搜出了剛送去的銀子。”
高軒不動聲色地跟宛童對視一眼。
怪不得那兩個小孩兒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說慌,扯到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也不擔心被抓穿,更不擔心被處死。
原來是早就知道他們能活著。
京城中還有人保護著他們,不但是有,而且這個人還可能官位不小,勢力也不弱,所以他們什麼也不用說,只要這麼待著就行,早晚有一天都自由的。
從牢房裡出來,高軒看著自己綁著的胳膊說:“忙了這麼多天,總算有點結果,也對得起我這條胳膊了。”
宛童卻皺眉道:“問不出他們背後的人是誰,還是沒用。”
“怎麼沒用?”高軒一挑眉,笑道:“今天在裡面的話,你誰也別說,在外面放訊息,就說這夥人什麼也沒交待,全部處死了。
然後那兩個小麻煩,猜著也不什麼好東西,就一併處死吧。
這麼一幹一定會有人上門來找你的,不管是什麼人,你只要順著這條線摸下去,一定能把後面藏著的人揪出來。”
第二天,高軒說的話,就在整個京城中傳開了。
普通老百姓對於這種傳說,只熱衷於傳,反正橫豎都跟自己無關,吹牛又不用交稅,添油加醋什麼的又不用加錢。
所以一件事,再回到高軒的耳機裡,就變成了兩個孩子是什麼狐仙的兒子,被人從亂草堆裡抓到了,現在要把他們燒死,以去除身上的妖氣。
高軒聽著別人傳進來的話,也是一陣驚嘆。
不過有一點還沒失真,那就是燒死。
他們確實想用這個事情把幕好的人引出來。
頭天就在城外荒草堆裡搭了木架,讓士兵在那兒守著。
第二天一早,京城的集市上熱鬧非凡,人們吃了早飯,都趕出來上集,或者沒有吃飯,出來想去集上吃頓好了。
這會兒就齊齊看到過來。
兩輛囚車上,分別綁著兩個少年,衣服已經被換掉了,要多破爛有多破爛,上面還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