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人的話,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能找到水源就好,他們先過去看看,至於出了什麼問題,到那兒自然就會知道。
十來裡路騎快馬還是很快的,只是他們沿著北線趕過去後,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小山,只是一個小坑坳子。
沒有往上凸起來,而是從地面上往下挖了一些,水源就在那土坳子裡,難怪他們在遠處人看不到這裡。
只是幾個人還沒到達水邊,就被人吆喝著停了下來,兩個長相兇惡的人,斜著眼睛把他們上下打量一番,問道:“幹什麼的?”
飛文開口:“路過,想討口水喝。”
那斜眼又上下打量他:“沒水,滾遠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隨便什麼人都能來這裡要水喝。”
“這是什麼地方?”飛文不動聲色,手卻已經搭到了自己的腰間,那裡別著一把短劍,劍刃鋒利,出手斬人喉也是他的絕活兒。
這幾個看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顏色。
大概是天色暗了,也或者是這幾個人太沒眼色,再或者就是他們在此地做威作福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遇到對手。
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別說沒人來了,就是有人來也急急來,急急走,誰留下來跟他們糾纏啊。
所以幾人認定了李雲平這幾個人是不長眼的,而且五個人裡面還有兩個女人,姿色還都不錯。
色心讓他們膽肥,說話也就更肆無忌憚:“埋你的地方。”
說著話,已經先一步沖了過來,劈手就往飛文的身上打過去。
他後面跟的一隊人大概有五六個,分開往李雲平他們身邊包抄過去。
紫珠的身體還很虛,但看到這種情形,本能想要保護陸未,卻被蘇木一把拉到身後。
李雲平也把陸未護住,兩下子就把撲過來的兩個人踢了出去。
飛文做事一向幹淨利索,沒什麼花樣地一劍就在為首那個人的脖子裡刺了一劍。
他的劍太快了,刺下去好一會兒,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血都流到地上了,他還咋乎著再撲出去,可是撲了一半,人就“撲通”一下栽了下去。
另外幾個也遭到不同程度的踢打,只是沒有致命,不過他們看到了自己領頭的死了。
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是很容易就退回到自己的角落裡縮起來的,尤其是這種本來就是虛張聲勢的。
一看自己不是對手,馬上就不糾纏,連死去的同伴也不顧了,轉身就四散跑走。
飛文把劍收起來,先走到水邊看了看。
其實也是打的一口水井,並非真是山裡泉眼,只是這水井打的有些粗糙,看下去似乎也很深,周邊用石塊圍了起來,做的像泉眼似的。
石塊個磨出很多痕跡,看上去平時應該有不少人過來打水的。
飛文取了他們的水壺,一一灌滿,剛拿回來,就看到四面八方烏啦啦地圍了一圈的人。
夜黑了下來,李雲平他們站在坑底,而那些人手裡拿著火把,站在坑面上,已經把他們全部圍在了中間。
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都是普通的農人,只是普通農人不會因為別人喝了他們一口水,就兵刃相見,也不會在井水邊先埋伏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