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就直說:“那人說是我的生身父親,我之前來這兒的時候見過他。”
紫珠的眼神就頓了一下:“怎麼可能,您不是京都城……。”
她沒說下去,以前查陸未的底細,他們雖然都知道,但是李雲平沒有公開說,她也摸不準陸未現在是否知道。
不過陸未聽到她的話,已經猜出個大概。
她沒有怪李雲平的意思,只是跟紫珠解釋說:“那個龐擔匠說,他才是我的生父,是從小送給陸秋元的。”
紫珠就不得不問:“那王妃覺得是嗎?”
陸未搖頭,但是也把龐擔匠的話如實說了:“他知道我身上哪兒有胎記,這些事情你們跟著我這麼久了,都未必知道的吧,沒道理說他一個陌生人如此清楚,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想查查。”
這下紫珠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是她直覺的反應,還是又問了一句:“那您跟王爺說了嗎?”
陸未就苦笑著搖頭:“以前不太相信,想著查清楚了再跟他說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可能沒辦法去查。
先讓牛膝去打聽一下吧,如果實在不行,等他從京都回來了再說。”
這會兒牛膝也把外面的事務安排好,過來見陸未。
說起這次來尋的人,陸未就把事情原委又跟他說一遍,牛膝也是一愣,半天才想起問一句:“竟有這種事?”
陸未點頭說:“是啊,就是上次我跟裡長兒子來時發生事。”
這個牛膝就更想不通了,他們當時來到永固城,李雲平就讓牛膝去查陸未在這兒的行蹤。
連守備的兒子邱子良都查了出來,後來還因為這事把守備給暗殺了,竟然沒人查到這個龐擔匠,真是詭異之極。
還有一件事,陸未也告訴他,就是宛童也見過這個人,包括李雲平都見過。
因為他們第一欠來時,那個人就是跟著他們一起去的樹下。
這次牛膝不得不謹慎對待了:“王妃,有沒有可能他是王爺的仇人,故意接近你的?”
陸未搖頭:“很難說,但如果他是王爺的仇人,對我也太過瞭解了吧?”
牛膝的看法與她不同:“他只是說了王妃身上的一處記號而已,別的什麼也沒有,可這種事,也有可能是從您那邊洩漏了出去,被有心人收買了的。”
陸未怔神。
如果這麼說的話,事情就越發複雜了,她貼侍候的全都是李雲平的親信,別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她洗澡這樣的事,那龐擔匠又是第一次見她,怎麼就一眼發現了那麼隱蔽了記號?
總之這事經牛膝一分析,越來越不正常,甚至超出了牛膝的範圍。
他建議盡快跟李雲平聯系,趁著他現在在京都,幹脆連陸秋元也一起查檢視,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他們也問到了陸未,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陸未搖頭,她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穿越來的,只能說那會兒自己還小,對過去的事一點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龐擔匠說出她身上 的痣,她都不相信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