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早上起來吃了飯,雖看著天晴了,可還是畏寒,就只在廊沿下走了趟,就又回到了屋裡。
李雲平讓大夫在外面等著,自己先進屋去,輕聲細語跟陸未說這事。
也是頭天晚上就說好了,否則他才不會這麼貿然地帶進來。
片刻,紫珠出來把大夫帶進去。
陸未也沒有像那些宮廷,富貴人家的女人們一樣,扭捏作態,要隔著屏風啥的,只伸一隻手還要在上面搭個絲巾。
也真是為難那些大夫,號個脈就能把大小病全部看出來,太不容易了。
她不拘小節,坐在正殿的椅子,看那大夫老態龍鐘的樣子,連行禮都免了。
把手伸過去說:“不用多禮,看診病吧。”
陸未再隨意,這裡也是皇宮,大夫還是有輕重的,絲毫不敢越禮,連頭都不敢抬。
從醫藥箱裡拿出脈枕,又拿出絲帕,把一切安排好了,這才把手指搭在陸未的手腕上。
室內安靜一片,李雲平的眼睛看著大夫的臉色。
紫珠也在邊上侍候著,雖一句話不說,但那神情也是擔心的。
陸未倒沒他們那麼緊張,她只是覺得人沒精神而已,而且一直都覺得跟天氣有關,並未全部放在心上。
比較像上次那樣的中毒事件,不會天天上演,這點她還是理性的。
這會兒倒是安靜,連大夫的臉色都沒看,只是盯著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想像著中醫的神奇。
如是放在現代,既是生個小病,去到醫院,也得各大儀器走一遍,全部檢查完了,是不是能確定病情,還很難說呢。
大概幾分鐘過去,大夫終於把手拿開,收了自己的東西,然後起身,又恭恭敬敬地給李雲平和陸未行了禮。
這才面露喜色地說:“恭喜王爺王妃,這是喜脈。”
李雲平和陸未同時一愣。
“你說什麼?”
“你說啥?”
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