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抬起身,就去看不遠處宛童,隨之叫著他說:“宛將軍,你過來一下。”
宛童沒半分猶豫,聽到她的喚聲,就忙著過來。
有外人在,他還是按規制行了禮。
陸未點頭,看了眼歆月說:“以前咱們在鄉間時,你是種莊稼的好手,陪著月兒走走,給她說說田地裡的事吧。”
宛童低頭應是,對於陸未這樣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但其實他心裡清楚,這個女孩兒怕真的與眾不同的。
他們來了京城以後,準確地說宛童做了護國大將軍以後,關於他和雲平王府過去的事,王府那邊不會有人輕易提起,宛童更是不會說。
既是有人猜到了問他,也都是含混過去,很少正面回答的。
現在陸未當著這個女孩兒的面,連他們在村裡種地的事都說了,可見並不想瞞著她什麼。
而不想瞞的人,一定也是無比親近的人。
為此,宛童就沒存別的心思,接了陸未之前的活,站在劉歆月旁邊,真的跟她講起了地裡的莊稼,連以前他們種的果樹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現在在京城之中,若是回去,那些果子今年定然已經結出很多了。”
劉歆月含笑輕語:“一定很好吃。”
宛童點頭:“對呀,都是王妃親自挑的樹苗,做好記號,又讓村民們挖回來,再一棵棵種下去,還嫁接了新枝上去。”
“嫁接,那是什麼?”劉歆月跟這個年代的所有人一樣,以這門宛童他們早就操持熟練的技術,一點也不懂。
宛童也不嫌煩,一點點跟她解釋。
也不知她是否聽懂,總之看到她點頭,聽到她說“原來這樣”才算結束。
陸未已經帶著海月紫珠他們,進了一條小岔路。
也沒什麼事,就是閑走走,隔著綠色的禾苗,看著宛童和劉歆月低頭說著話,不時會笑一下。
“看上去他們兩個還挺搭的。”陸未的八卦心起來後,也是擋都擋不住,對於這對自己搓合的人,還是充滿希望。
不過海月這次沒附合她,反而說:“我看宛童完全就是完成任務,好像對劉小姐沒有特別的。”
陸未看她:“這你就不懂了,宛童在感情上,多矜持啊,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表明心跡的。
再說了,他還有賜婚在身,肯定不想給人家姑娘造成困擾。
也就是現在不知道劉歆月的身份,等他們慢慢了解一段時間,我再挑明瞭,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吧。”
這麼一說,海月也笑了起來:“真想看看宛童到時候是什麼表情。”
陸未馬上回她:“這不難啊,他們再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婚了,到時候你盡可以去看。”
說完突然又說:“哎,也可能完全看不到呢,咱們這兒又不興女生鬧洞房的。
你們跟宛童再熟,到時候還得避開人。
而宛童的表情,估計要到洞房花炷夜,掀開蓋頭的時候才能看到吧?”
海月有點不甘:“會不會劉小姐現在就告訴宛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