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師叔,就這樣讓他們走了?”沒了他們的身影,七清恭敬的對三清說道。
“該走的,該走,此間不是留他之所。”三清撩下一眼,原地消失。
鹽城前的茶亭依在,只是朱顏改。還是一對爺孫倆,迫不及待的瘋霆,大喊一聲,“茶來壺。”
年輕小夥,來擦了桌子,遞上點心,周圍的人朝瘋霆看了看,有些礙眼的瘋霆,“你們看什麼看,茶不好喝,還是怎地。”
周圍人不屑的轉了身,卻是聽來後麵茶壺摔破的聲音,那瑟瑟發抖的老者,看到瘋霆一陣激動,不管地上茶壺碎片,和已被熱水澆得滾燙的地面,膝蓋一軟跪地。
奉先和柳焉兒詫異的看著瘋霆,“幾百年沒洗澡,沒必要這樣看我,還幹淨,幹淨著。”瘋霆笑了笑。背後,那老者的孫子,連忙上前,急聲關切道:“爺爺,怎麼了,腿腳不舒服,快起來。”
“祺兒,跪下。”老者嚴肅的表情和顫抖的聲音不成正比,倒是周圍喝茶的人,指指點點。
“怎麼了,爺爺。”
“跪下。”
瘋霆轉身,和老者相對,眼神也驚奇,看著這老者看著自己如此激動。“老人家,讓你上茶,在這跪著幹嘛!快去,我渴慌了。”
老者沒起,連地磕了三個響頭,“霆王,你不認識我啦,我是三海呀!若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你怎麼會被那般烏合之眾欺淩,這是我孫兒薛祺。”老者對著身旁的孫子,喝道:“快叫霆王。”
瘋霆尷尬的笑了一聲,“三海呀!我都老糊塗了,實在記不清。”現在哪還有周圍人喝茶的身影,聽到霆王倆字,瞬間沒了身影。瘋霆看了看,不利索的言語,出口有些將就,“那個,嗯,別跪著,你這跪著,茶什麼時候能上。”
換成老者尷尬了會,立馬一點指,那茶就到了桌子之上,“坐著,喝會茶,讓我想想。”老者聽言,圍在桌上,坐定。
奉先嚎啕大笑,換成桌子上其他人開始驚訝,“你就是雛山瘋霆?”
“怎麼?還要我說如假包換。”
“那我不就是你外孫?”
“看你說的如此淡定,還真不愧是我外孫。”
“我連孃的面都沒見過,就見到外公,還要我誠惶誠恐?”
倆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柳焉兒聽了半天,不知所以然,完全不能以自己現在的理解能力,去理解他們的話語。“你們爺孫倆,要說悄悄話,就小聲點,我這完全沒聽懂。”
“小姑娘,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孫媳婦,你這態度讓我有些猶豫了。”瘋霆看起來有點嚴肅。
“誰稀罕。”柳焉兒怪喋一聲。
“小姑娘,對長輩是這樣說話的?”瘋霆微笑看著奉先,“小子,你說句話。”
奉先搖了搖頭,一群人暢聊良久,無非是陳年往事,無限唾沫的同時,奉先也對自己這外公的豪邁正氣,有所傾服,不像在天下現在修真者眼裡的十惡不赦,也許正如完顏爵口中的輸了就是魔教,贏了就是正道,也不像在三清口中的戰局變化是因為自己母親的原因,種種好奇,在暢聊之中託盤而出。
在三人離別之際,三海爺孫又行了跪拜送別之禮。
鹽城門下,軍士眾多,進城的百姓,一個一個排查,軍士一關過了,又要到內門裡,一個老先生那探脈,打聽之下,才知道,最近鹽城鬧天花,長龍排的整齊。
“直接進去,排什麼隊。”瘋霆看了看前面的長龍,有些火急火燎,柳焉兒斜看瘋霆一眼,接著假裝視而不見,聽而未聞。瘋霆一笑,“天下我都不放眼裡,排個隊還怕了?”和奉先對眼,大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