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先一張羽翼,臨在空中,托起人琴,一奏激昂,可見其憤,可惜藍環精靈五音不進,懵懂的看著奉先,人琴幾乎對它沒有作用,奉先緊憑肉身和它將就幾個來回,也以慘敗收場。
“你這個大個子,不僅笨,還蠻橫,誰都不想和你玩。”安拉突然站起身,指著藍環精靈鼻子,一陣氣罵。
“哎呀,我可不笨,你們才笨,你看這些笨頭笨腦的人,都不是我對手。”
“哼,你就是笨。”安拉叉著腰,毫不客氣的說道。
“小姐姐,你再說我笨,我就不客氣了。”
“你就是笨。”這句可把藍環精靈惹急了,倆手狂抓,就是如何也不對安拉下手,隨手一把抓起奉先,搖了搖,“你說,我很聰明,我就把雷鼓借你。”
不料想,奉先也是一肚子火氣,指著藍環精靈鼻子大罵,“你就是傻瓜。”話語剛出,被藍環精靈一把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不巧,四獸陣古卷掉在地上,一陣光暈四起,盤旋了四個旋渦,把藍環精靈看得呆愣。就在這時,倆熊和小小都被吸在光暈之中,就缺一獸,饒是缺了一獸,也把藍環精靈嚇得不清,像是這陣天生就是它的天敵,往後挪開一步,“你們別抓我,我把雷鼓給你行不行。”
藍環精靈如此求饒,可惜奉先就是不讓,一口氣沒有順暢,像餓牛見青草,僵在那就是不肯。可是這陣要四獸才能啟動,現在缺一獸,奉先也想得清楚,剛想答應,只聽身旁一聲龍吟沖天,龍茹茹化成本相,坐落在光暈之中,四獸陣突然像是被巨石撥開的漣漪,一陣波瀾,把藍環精靈困在當中,不見其身影。
光暈沖天,像股旋風,不停旋轉,半響過後,原地消失,就剩一鼓和一張古卷掉在地上,哪還有他們身影。奉先突然愣住了,不想自己一時意氣,沒了四個朋友,捶胸頓足,一陣懊悔不已,眼淚也隨著眼角安然躺下,可惜事事如光陰,哪能從頭完美。
“咬人熊哥哥呢?”安拉拉著奉先衣物,急切問道。奉先沒有回答,只是痛哭搖頭。天下人看的沒錯,自己就是一個自私無能的家夥,只是在遼闊天空下,漫談無知的夢想,可笑可笑。
這個世界適合自嘲,虛無縹緲的世界,毫不知情的世界,自嘲之後,還能裝成自己的模樣。空中傳來一聲厲喝:“你把我女兒怎麼了?”聖逸指著奉先,哆嗦直罵。
奉先看到倆人,突然本能警惕,突然看見雷鼓上的倆個小孔,毫不猶豫,把倆片吊墜鑲在其中,一個只有碗般大小的鼓,瞬間變成桌般大小,開始漂浮,阻止不住。奉先掏出鈦錘,一擊響徹,天空瞬間,烏雲彌補,雜雷混響,蘊含著的能量,開始小範圍爆炸,無限穿梭的光線,在其中猶如千萬蚯蚓動土,有股仰望的震撼。
“壟樹,你劫數已過,隨我回去吧!”上清看了空中劫雷正運,慈祥說道。
“劫數?上清仙尊我只不過是你利用的一顆小樹罷了,我只想呆在這個屬於我的世界。”奉先自嘲笑聲,“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你走吧!”
“別在執迷不悟,你看看這世界已成什麼樣子。”接著憑手一揮,一幕銀屏,光亮照應,現出無數光景,不是巖漿鋪蓋,洪水泛濫,就是颶風不停,暴雨不息,無數人在哀嚎,失父失母失兒失女的人,正慘痛抱怨,天空不美,無數修真淪落凡人之間,有些高調做人,有些低迷闖蕩,有些自立門戶,有些燒殺搶奪,應有皆有,民難於此,何不讓人心痛。
“我也是其中難民之一,不想悲天憫人,只想做一回自己。”奉先雜著沉重,慢慢說道。
“自己?”上清遲疑了會,“可惜天下不允許,你若隨我離去,天下不久之後就能太平。”
“原來是我的造就。”奉先有幹笑了一聲,“不!”提起鈦錘,追上縹緲的雷鼓,又是一擊。烏雲開始平靜,雷電開始泛濫,所有空中的移動突然變成了高速,幾個呼吸之後,變成了旋渦,把天拉長了高度。奉先突然長笑一聲,知道這最後一擊後,九天劫雷,就會孕育而出,而自己就能真真正正的做回想要的自己,然而就在第三擊正要落下,天空突然一亮,一片光卷,閃耀而現,“天書?”聖逸吃驚出聲。
只見光卷,突然又消失於無形,只顯出八個字樣:遵因尋果,不可造次。
“壟樹,天書已下,你何必倔強,放下鈦錘,和我回去吧!”不知為何,上清此間說的話,無不透入著對於自己弟子的慈祥,像一位師長,那股希望之氣,容易讓人感動,可奉先,心裡充滿的期望,又想到後果的不堪,那種踟躕,沒人打擾,只有一人靜靜。
突然眉心之間,傳來一抹笑聲,一股像是憑心而起的言語,“憑心所欲,重重因果。”奉先像是卡在難題後,被一絲靈感突然領悟,舉起那還提在半空的鈦錘,一擊而下,雷電交加,婉如龍鐘,碗口粗細的雷電,彙在了奉先的小指之上,他所指,定然灰飛煙滅,也就意味著,結束的號角,在那一指之後,開始結束。聖逸一看情形不對,化成原形,立馬轉身而走。
仙界太上老君觀,一聲急促之聲響起,“石甲,你還睡,把這丹藥給上清仙尊送去。”石甲輕揉睡眼,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