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側眸瞧他一眼,將信折起來揣進懷裡,就是不吱聲。
穆溪知又爬起來一點,把自己往人懷裡送,軟聲道:“對不起,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敢當。”
殷無殤垂眸盯著穆溪知,“您是誰啊,一個人能敵千軍萬馬,我哪敢生您的氣。”
穆溪知:“……”
用額頭蹭了蹭對方的側頸:“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唄。”
殷無殤給他冷臉沉默。
穆溪知:“……”
炸毛了果然不大好哄。
心裡微微嘆了口氣,然後伸著脖子在殷無殤的唇角親了親,輕聲說:“我錯了,我保證,往後什麼都聽你的。”
殷無殤這次是鐵了心不吃這套,抬手拎著穆溪知的後領把人從自己身上挪開,說:“不用,等回京我把皇位讓給你,往後你想幹什麼都隨你的便。”
穆溪知:“承希哥——”
殷無殤忽然起身走了。
穆溪知望著咣當一聲關上的殿門呆了呆。
這毛兒炸得還挺厲害。
殷無殤離開寢殿,站在廊下背對著屋子生悶氣。
他還記得昨晚看到穆溪知從塔尖上墜落時的感覺,從馬背上飛躍出去的時候他的腿都是抖的,能把人接住他是真的拼了命,那會兒面前隔著刀山火海,但他什麼都顧不得,心裡想著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穆溪知在榻上坐了一會兒,然後也下了床榻,故意沒穿鞋子光著腳走到外面,從後面抱住殷無殤緊窄的腰身。
殷無殤沒回頭,也沒動,冷聲冷氣地說:“不睡覺出來幹什麼?”
穆溪知臉頰貼著他的後背說:“被窩裡好冷,你抱我睡覺好不好?”
殷無殤:“……”
被窩裡他讓李忠塞了好幾個湯婆子,怎麼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