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豎起手指，輕輕搖晃著說。
“他曾經並不在東京，而是在某個鄉下的鎮子裡獨居——是的，他沒有父母，又幾近隱居狀態，就算政府考察他的過去也找不出任何破綻，這難道不是最適合的素材嗎？”
“溯行軍把石神培養成材，並且故意殺死了他在東京的遠房親戚。那位遠親也是父母雙亡的獨居狀態，石神便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她的所有遺産，順理成章地來到了東京新宿，順理成章地，偶然得知了時之政府的存在。”
溯行軍挑中他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他的家世以及過去都太符合他們的要求了。
於是，來到政府的石神在他人眼中，就是個運氣好進入大城市，一腔熱血的農村小子。
王小月扯了扯嘴角：“小鎮男孩？”
十六夜笑了一下：“你幹嘛這麼認真地吐槽啊！小鎮男孩不是超人的專屬標簽嗎？”
王小月聳聳肩，不說話了。近幾年超英電影開始流傳華夏，並且引起無數人討論的熱潮，她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華夏人，當然也不會錯過。
笑談了幾句，沉悶的氣氛被沖淡了些。十六夜正正臉色，開始繼續講述。
“石神有兩副面孔——不要懷疑，我們以前和他接觸過，他的任何表現都沒有問題，像一個單純的人類，甚至有些懦弱過頭了。但他在時之政府的表現卻不是這樣，我曾經委託青花魚去私下找來了他本丸的狐之助，那隻狐貍非常自信地告訴我們，石神是個優秀的、心思深沉的、殺伐果決的審神者。”
王小月一皺眉：“完全不一樣。”
“對。”
十六夜贊同道。
“……那，時間溯行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花崎發問道。
“他們安排間諜進來，卻什麼都沒有做，這不是很奇怪嗎？石神在政府隱藏了七年，這七年裡，分明是我們不斷對溯行軍造成打擊，而他們節節敗退吧！”
兩人共同看向她。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花崎愣住。
難道……不是嗎？
溯行軍的攻勢越來越弱，除了在不久前，黑崎和白川事件中有一次大規模的攪亂計劃，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彷彿一蹶不振，兵力衰減。況且，審神者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還有陰陽世家和現代政府的幫助，從儲備上看也是她們佔優勢啊。
“你只知道現在審神者的番號不斷增加，已經破了一萬了，可你知道，這中間有多少審神者死亡，又有多少審神者退出了嗎？”
十六夜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稍加思索，花崎頓時理解了全貌，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難、難道說……！！”
……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