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身著華麗的裴家大太太緊緊捏著手帕觀望著院裡的一切。
越是這樣的安靜裴弛越怕,這些年來他受到的懲罰很少,在裴臨章沒回來之前他在老爺子眼裡還是多少有點用,可……
裴弛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一個勁地認錯,“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半晌後,老爺子才冷冷道:“行了,以後少摻和老三的事,領五鞭家法滾吧!”
壯漢的手勁很大,鞭子帶起的風掀起裴弛的衣角,隨即便是隱忍而悽厲的痛呼聲響起。
這一刻,裴弛知道一定要有十成的把握才敢動裴臨章。
家法很快結束,門外的裴太太揮了揮手,後面的幾個下人就跑進院去將疼得昏厥的裴弛抬了出去。
裴老爺子遠遠看向裴臨章,目光如炬,問道:“你呢?你有什麼要說的?”
裴臨章微微抬頭和他對視,眼底沒有半分情緒,只淡淡回答:“沒有。”
裴老爺子盯著裴臨章看了一會兒,而後起身一步步朝裴臨章走來。
最後在一米處停下步子,半眯著眸子,極具壓迫性道:“我們裴家可沒有給別人養孩子的習慣。”
“陳辭,我必須養!”
裴臨章語氣堅定,說完後拿下眼鏡遞給一旁的下人,隨後利落走到長椅旁十分自然地趴下。
看著自己一向欣賞的小兒子,老爺子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死死盯著眼前倔強的人,眼底的怒意一點點上漲。
“你身為裴家候選繼承人,也二十一歲有餘,做事竟全然不顧後果!”老爺子猛吸了兩口煙鬥,濃霧將他隱忍剋制的情緒罩住,老沉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失望。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要受得住這懲罰!”
老爺子氣急,怒氣沖沖的喊,“既然二十一歲了還不知輕重,那便賞他二十一鞭!”
管家一聽,瞳孔瞬間放大,他猶豫片刻後,“老爺,三少爺這身子骨太嫩了,二十一鞭怕是……”
“怎麼?我竟不知你何時成了他的狗?”
管家的話被生生截住,忙低頭認錯再不敢說話。
鞭子在空中呼嘯,如惡蛇般迅猛抽向裴臨章。
幾鞭落下,他的襯衫已經印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裴臨章緊緊咬著下唇,雙手握拳,指節泛白,卻硬是一聲悶哼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