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衫的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
陳辭忽然身子前傾看著秦海衫的眼睛,重複道:“八千萬買斷你這百分之三的股份,並承諾不會讓你的工作有任何變動,如何?”
不多不少,剛好八千萬。
想到妻子最近輸掉的數字,不經陷入了沉思。
真的這麼巧嗎?
陳辭在他眼皮跳動的一瞬收回了緊盯的視線。
他知道,成了。
臨下車時,秦海衫大著膽子問陳辭。
“陳總,我可以知道您究竟是為什麼要大力收購裴氏的股份嗎?”
陳辭狹長的丹鳳眼揚了揚,並沒有回答秦海衫的問題,而是在車停穩的那一刻丟下一句“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後邁著修長的腿下了車。
秦海衫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十分落寞的回了家。
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是從父親的手裡傳下來的,沒想到到了他這裡卻被敗了。
第二日裴家老宅,雖是白日卻燈火通明,大紅燈籠上的壽字在秋風下搖搖晃晃。
裴老爺子坐在正廳高堂,虞曼文坐在他身邊,他緊緊牽著那白皙纖細的手享受著達官顯貴的祝賀。
他點頭虞曼文也跟著點頭,臉上的笑意像刻上去的雕畫,但這幅畫如今卻難掩破敗。
賓客差不多來齊後,老爺子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向管家招手,問:
“老三還沒到?”
管家回:“三少爺在路上了。”
老爺子輕蹙眉頭,將懷表揣回兜裡沒再說一句話。
二十分鐘後,裴臨章才姍姍來遲。
宴會已經開始了,他迎著眾人的目光前去賀壽。
裴臨章走到裴文州跟前,微微躬身將一個精緻的木質盒子交給裴文州,“祝您吉祥!”
他從來沒有稱呼過裴文州一聲父親,即使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