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聞和縱柏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的世子爺就這麼走了。
世子爺永遠的閉上了眼,無論他們怎麼哭喊,他始終沒有睜開那雙如墨雙眸。
漠北的風仍然在風著,只是風聲裡夾雜著無數將士們的哀嚎聲。
梅凌然的遺體運回京城時,已經是秋日了。
大鄴打敗漠北的訊息早已經傳遍了京城,只是這一次,再無百姓夾道歡呼。
所有人都在哀悼,甚至許多百姓在看見大鄴軍隊護送著梅凌然棺木歸城那日,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這個男人,自從去了漠北之後,一次都未曾休息過。
從西寧到漠北,他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大鄴邊界的安寧。
他的去世,令整個大鄴陷入了沉痛裡。
江沅灩自然也得知了這一訊息,不知為何,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與那個男人只有幾面之緣,可她心中對他是敬佩的,她輕聲嘆了口氣,只覺得實在是遺憾。
他太年輕了。
就這樣去了。
也不知今日汝南侯府會有多傷心。
江沅灩坐在窗前,小梅不知何時進來了,她回頭望去,只見小梅雙眼通紅。
一看便知是哭過的樣子。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江沅灩關切問道。
小梅搖了搖頭,忍住心中悲痛,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帶鉤。
她將白玉帶鉤遞給江沅灩,哽咽道:“少夫人,小梅有一個恩公,他對小梅特別好,可如今恩公不在了。”
原來是恩公走了,難怪小梅如此傷心。
江沅灩安慰她道:“小梅,節哀順便吧。”
“少夫人,恩公臨走之前,叮囑過小梅,讓小梅將這白玉帶鉤送給你。”
江沅灩詫異:“為何要送給我。”
“恩公說以後小梅就拜託少夫人了,這白玉帶鉤是謝禮。”
原來如此。
不過這畢竟是男子的貼身之物,自己拿著到底有些不妥了,她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面刻著精緻的浮雕獸紋,白玉溫潤水頭極好,一看便知此物非凡。
“小梅,你跟著我本就是憑你自己的本事,倒也不用特意謝我什麼,這白玉帶鉤你留著做個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