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見他額角冒汗，她掏出手帕輕輕為他擦了擦。
只是她的手才擦到一半，便被他握在掌心。
他觸控到她的柔夷後，仿若受了驚一般，又飛快地放開了。
江沅灩不解地看向他。
“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梅凌然搖頭，“我，我……我也說不清楚，江沅灩，我是不是在做夢？”
江沅灩伸手握住他的手，“夫君，你人好端端的，又怎麼會是做夢呢？可是最近太累了？還是說，你為了那個侍衛的事情，還在生氣？”
“他這麼幼稚嗎？”
梅凌然說罷，才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可他也不打算繼續瞞著她。
“江沅灩，其實，我並不是他……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丈夫，雖然我是梅凌然，可卻不是現在的梅凌然。”
梅凌然說完後，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他說得這都是些什麼話？就連他自己都聽不太懂自己的話了。
可是江沅灩卻懂了。
江沅灩疑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前世的梅凌然，而非今生的他？”
梅凌然終於從混亂裡理出了一絲頭緒，他重重點頭，“對，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死在漠北後，再睜開眼，就在乾清宮的大殿裡了。”
梅凌然不知道江沅灩會不會相信他，也許她會把自己當作一個瘋子吧？
可是江沅灩卻對他絲毫沒有懷疑。
她道：“你不必慌張，我能理解你的遭遇，因為在你之前，冷霜娥也重生了。”
“冷霜娥重生了？”梅凌然滿臉錯愕，“她人呢？”
“已經死了。”
梅凌然：……
江沅灩緩緩而道：“她做了許多壞事，陷害他人，毒殺朝廷命官，以及通敵賣國，都是她的死罪。”
“重來一世，她仍然通敵賣國。”提起冷霜娥，梅凌然眼眸中浮現寒意。
江沅灩坐在他身邊，為他倒上一杯清茶。
“梅世子，”她輕輕喚著他，道：“為了讓你與我夫君區別開來，不介意我現在喚您梅世子吧？”
“我不介意。”
梅凌然對上她的眼眸，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猛跳了幾下。
他有許多好奇的事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