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趙窹生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舊的棉衣比較簿,也更適合現在不太冷的天氣。黃芡卻十分高興,與趙窹生並肩而行,兩人一起來到了楊記羊肉館。
羊肉館的老闆見趙窹生領了一個新的女士來,呆了一下,。直到趙窹生催促自己趕緊上湯,這才醒過神來。
朱朱姑娘對自己不錯,如今趙隊長卻帶著一個陌生姑娘來,自己要不要告訴朱朱姑娘呢?看著趙窹生與黃芡有說有笑的聊天,可把羊肉館老闆急壞了,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來。
黃芡卻先告辭了。趙窹生來付賬,羊肉館老闆道:“趙隊長,你帶來的這位姑娘是誰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別的姑娘來。”
黃芡已經與自己撇清了關系,如此,卻也不好解釋兩人的關系,趙窹生當下胡亂道:“這是我老家鄰居家的妹妹,我娘讓她送來了棉衣。”
但老闆卻也是火眼金睛的,覺得兩人關系並不是如趙窹生所說的那麼簡單。
趙窹生回到軍營,又訓練至黃昏,瞧了瞧天色,已經不早,當下遣散士兵,準備去羊肉館等朱朱。他回到宿舍,先洗了個熱水澡,剛走出去,外面一陣寒風撲來,緊接著下起了雪,趙窹生感覺有些冷。
他想到自己還有條舊圍巾,是母親幫自己織的,醜是醜了些,但是戴在脖子上,還能遮擋寒風,黃芡送來的包裹中除了母親託其送來的舊棉衣,還有一些別的過冬衣物,也不知自己的舊圍巾在不在裡面,當下去包裹裡搜尋,有秋衣秋褲,其實早已經短的不能再穿,居然還被母親洗幹淨了,收好,如今又送到自己身邊來。。趙窹生沒有發現自己的久圍巾,卻發現了一條新的圍巾。
圍巾是淡黃色的,比起自己原來那條破布般的圍巾,這條卻是針織細膩,母親的針織活又進步了啊,若是有時間回家,一定要當面親口誇贊一番。
趙窹生帶上新圍巾,走在漫天飛舞的雪中,卻也不覺得冷了。來到羊肉湯館,發現朱朱已經等待多時。朱朱看向趙窹生脖子上的新圍巾,原本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
趙窹生一愣,他與朱朱相處的久,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朱朱為何不開心了,隨即察覺到可能是因為這條母親給自己新編制的圍巾吧,當下解釋道:“朱朱,這條圍巾是我娘為我編織的,她現在針線活兒大有進步呢。”
朱朱強忍著怒氣,問道:“你見到黃芡了?”
趙窹生點點頭,他並不認為自己需要隱瞞什麼:“是啊,是她幫我送來的棉衣,黃小姐是陪黃河長一起來的。黃河長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他的女兒呢。”
朱朱很想敲一敲趙窹生的木魚腦袋,告訴趙窹生這條圍巾其實是黃芡織的,但是這樣做,除了讓自己更生氣外,別無它用,反而中了黃芡的計謀,當下道:“你不知道,外面天氣冷啊,我冒著風雪來,可惜我沒有圍巾,凍了許久呢。你倒是帶著一條新圍巾來。”
趙窹生自然聽出了朱朱話語中的意思,朱朱太多疑了,竟是懷疑著圍巾是黃芡織的,趙窹生道:“這樣,咱們吃完飯,我給你去買一條。”
朱朱卻有些孩子氣,道:“不,我就要你戴著的這一條。”
趙窹生卻不願意遷就,問道:“朱朱,你不會以為這圍巾是黃芡幫我織的吧?”
朱朱冷哼一聲,不說話。
趙窹生想到這圍巾若是黃芡織的,更不能給朱朱了,否則依朱朱的性格,一定會拿去羞辱黃芡,當下道:“朱朱,你要是不喜歡我戴這條圍巾,我以後不戴就是了,但是這圍巾一定不能給你。”